三人一心,都不與丁紫媛交好,現下有兩位小姑子陪伴,說話解悶兒,葉簫竺也開懷許多。

心癢癢的梁彥曉坐不住,定要一探那美人姐夫的真容,撇下姐姐與嫂嫂,一個人直奔書房而去。

尚未進前,便被一人攔住,梁彥曉定睛一看,正是那冷麵侍衛丁紫騰!

“王爺與段皇子正在書房商討要事,郡主請留步。”

梁彥曉分明聽到裡面琵琶聲聲,他們定是在愜意聽曲兒,“能有什麼事?不過是閑聊罷了!我有事要見。”

“王爺有吩咐,除卻王妃有事方可入內,其他人一概不見。”

笑哼一聲,梁彥曉閃著眸光反問,“難道我母妃有事他也不見?”

一句話問得丁紫騰啞口無言,梁彥曉也不是故意挑是非,只想證明,“所以說,的規矩是給外人所定,一家人便可免了。”

丁紫騰遂命身邊人去通報,梁彥曉卻道不必,“我自個兒進去即可。”說著便要往裡走,卻被人一把拉住。

溫熱厚實的手掌,本是拽著,卻因為手掌寬大,而將她的小手整個包裹起來,麥色與嫩白,對比鮮明。回眸一看,梁彥曉杏眸微瞪,惱羞成怒地掙開了!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冒犯我!我……我告訴去!”俏臉通紅的她怨怪了一句,一溜煙跑開了!

“哎……”攔了半晌,到底是被她鑽了空子進去。丁紫騰問心無愧,奉命行事而已,他從來沒有佔小姑娘便宜的嗜好。

且說近了書房的梁彥曉立在外頭,只想隔著紗窗偷看一眼便走,哪料驚動了屋裡人,

最先察覺的是段豫璜,抬手示意安涯停下琵琶,看向誠王警惕道“外頭有人。”

張雲雷還以為是丫鬟過來上茶點,便讓人進來。梁彥曉自知躲不過,只好推門進去,朝她甜甜一笑,手背在身後輕晃著。

打量這姑娘一眼,段豫璜便知她不會是丫鬟。瞧這形貌,與梁夏至有七分相似,夏至華美,恢複容顏的她,往那一站,不兇人時,貴態十足。這個姑娘卻是俏麗,思量間,段豫璜猜測道

“可是彥曉妹妹?”

梁彥曉笑了笑,“原來姐夫不但貌美,還聰明機智!”

這還沒成婚呢!就叫姐夫!張雲雷不覺汗顏!看來顏控是女人的天性!鈺嬌和彥曉皆是如此,惟有他家小葉子太耿直,始終不為他的美色所動!

張雲雷問她有何事,梁彥曉轉了轉眼珠,輕笑道“沒什麼,只是聽聞有人惹怒了我姐姐,我才想來瞧瞧,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令她辨不出男女。”

如今得見真容,才曉得他並不是仙人下凡的那種飄逸,而是霍亂眾生的那種妖孽!鼻樑挺立,薄唇微揚,唇珠明顯,尖滑的下巴,線條流暢,眸光傲然,似笑非笑,側著臉不說話,就是一幅妖嬈醉人的畫。

得知梁夏至還在生氣,段豫璜決定從梁彥曉入手,

“我惹了你姐姐,得哄哄她,好妹妹透個風兒,告訴我她喜歡什麼?”

知道哄人,不錯不錯,姐姐嫁過去以後不怕一個人生悶氣了,如是想著,梁彥曉沉

“看在姐夫這麼有心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為你支一招兒,我姐姐呀!她最喜歡……”

出了院子,梁彥曉笑容明媚,只覺這個段皇子遠比韓迅會事兒!韓迅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從不會與她多說一句話,結果是個偽君子!而這段皇子,耿直爽朗,貌美又尊貴,與她姐姐再般配不過,希望他會是姐姐的良人!

行至丁紫騰身邊,梁彥曉挒得遠遠的,仍舊記恨他方才拉她那一把!回去可得好好淨手!

丁紫騰行端坐正,並不在乎她嫌棄的目光。

次日,晨起梳妝,心情頗佳的夏至自妝盒中挑了金蝶花鈿,讓丫鬟為她貼於眉間額前。

小糯正仔細貼著,但聞腳步聲響動,夏至還以為是葉簫竺過來,不好回首亂動,只招呼道"嫂嫂,看我這個金箔花鈿如何?"

"人比花嬌惹蝶戀,笑若春風潤心田。"

入耳的,卻是渾亮的男聲,不是嫂嫂,又是誰?丫鬟才離手,梁夏至已然回身,但見那人已掀了珠簾,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