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又準備出府入宮,戴茂見狀,亦跟了上去,

留下安涯一片茫然,“所以我到底住哪兒?”

管家看她一副舞姬打扮,王爺又是帶理不理的,便也沒當回事,隨意給她安排了一間廂房,並未單獨給一個小院。

出府的路上,戴茂忍不住多了一句嘴,“爺,您不覺得這個女子,來得蹊蹺嗎?也許是七王爺與八王爺故意合唱的一出戲。”

段豫璋又怎會看不出來,段豫璜的把戲?“即便是戲,我也聽了。如他所願,收了她。寵幸與否,是我的事,他管不著。”

想來主子也是明白的,但願,這個女子沒有魔力,迷惑主子的心智。

而這邊廂,送走了賓客,正準備洞房的段豫璜,亦被宮中來的太監打擾。

認識梁夏至幾個月,忍了那麼許久,以禮相待,就是為了保證洞房這晚的新鮮感。

眼看著佳人散下墨發,身著粉色紗衣端坐在床畔,清傲的眸子也不看他,只盯著那龍鳳燭的火焰,出著神,

抬步近前,段豫璜輕掂她下巴,勾唇逗趣,“在想待會兒該如何伺候本王?”

輕飄飄地瞥他一眼,梁夏至很想說是你想太多,她又不是歡場女子,為何要取悅他?“隨你擺置,我不會主動。”

一看就是沒得過趣的,“嘖”了一聲,段豫璜心道過了今晚,必然讓你改變觀念,“歡好是兩個人的快樂,莫要一副視死如歸的神色。”

正準備一展身手時,太監很不湊巧地來了,通傳的也是太後薨逝一事。

段豫璜當即黑了臉,擺手讓人退下。待人走後,一聲冷哼自鼻間溢位,

“早一日晚一日都不行?偏偏今日去!”

涼漠的神色,厭惡的語態,梁夏至忽覺他很冷血,“王爺怎麼這麼說?她可是你的祖母!去世是哀痛之事,這還能挑時辰?若能選擇,她老人家定然也想多活些年歲。”

抬眸直視於她,段豫璜沒有絲毫愧疚,“你認為我無情?一個罵我母妃是妖精,是禍水,對我也極力排斥的老太太,你還指望我對她有多深的感情?我沒笑出來已是仁至義盡!”

原來是被嫌棄的孩子,他們的恩恩怨怨,她並不是特別關心,她最關心的是,“王爺得入宮去吧?”

眯了眯眼,段豫璜近前一步,攬上她腰身,名貴的衣衫,此刻於他而言,是最惱人的阻礙,真想探進內衫裡,感受一下她有多麼嫩滑,曲線有多流暢,忍住意念,撫了撫她眉眼,段豫璜語帶不悅,鳳眸微暗,

“你好像很期待我離開?”

“絕對沒有!”梁夏至鎮定辯解,眸帶笑意,“王爺誤會了,我只是在惋惜!”

那麼,如她所願,食指輕緩地撫過她臉頰,段豫璜惑聲笑哄,“既然愛妃捨不得,我也可以留下,先洞了房再走,耽誤一刻鐘也無妨。”

身子一僵,迅速思量著應對之策的梁夏至故作驚訝地望向他,“你才一刻鐘嗎?這麼快?”

他這個王妃,總是冷不丁的嫌棄他,就不怕他立刻馬上把她按在身下證明一番嗎?

113我是你的寶寶

挑戰男人的尊嚴,是很不明智的舉動,偏偏她運氣好,挑了個特殊時候,他只有解釋的空閑,沒有證明的機會,

“是比平時快,這不是趕著入宮嘛!”

“這樣不好,”伸手擋住他遊走在她後背那不老實的手掌,梁夏至一派認真,“好歹是第一回,要仔細著些,草草了事,我會有陰影。”

她隨口瞎扯的一個藉口反倒說到他心坎兒裡去了,反手握住她嫩滑的小手,滑得他心已酥軟,捨不得松開,

“這一點倒是與我不謀而合,我也覺得,美妙情事,應該細細品味,我且再忍一忍,只為嘗到最美味的你。”

避開今日,她還真該感謝那素未謀面的太後,只是她才進門,要不要同去?

段豫璜讓人為她更衣,“必須去,讓人瞧瞧本王的王妃有多麼貌美如花。”

虛榮!到底是自己娶妻,還是娶給旁人看?“你的王妃,還讓人家看?”

他們也只是看看,“讓他們羨慕嫉妒恨!”他的女人,也只有他能享用。今日不成也無妨,來日方長……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張雲雷雖未受重傷,堯帝卻生怕孫兒有什麼後遺症,特準他休養了三個月,如今三月已過,他也該像其他朝臣王爺一般,正常上早朝。

得知上朝時間是卯時一刻,也就是五點多時,張雲雷內心極度崩潰!他已經把睡到晌午的習慣改成了睡到十點,後來和小葉子同床而眠後,又改到了八點,他認為這已經是極限了,現在居然還要讓他提前到五點!

尼瑪!這是逼死人的節奏!

“可以找理由拒絕嗎?”望著天,張雲雷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真心不想去,想想都可怕,秋冬的五點,天都還沒亮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