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回要你的態度 (1)(第2/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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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視前方,丁紫騰的眼中無懼無疑,如實答複,“我就是它現在的主人。”
很明顯,他問的是,“上一任。”
飄忽了一瞬,丁紫騰又回歸漠然,“黃土裡,地獄中。”不是他大逆不道,而是在重複那個人死前的原話。
“呵!風歸塵,你常說我會遭天譴,沒想到,你竟比我先入土!”
笑到後來,丁紫騰有些分不清,這金量命聽到風歸塵的死訊,究竟是快慰還是遺憾,也許,兩者皆有?
不想去問多餘的廢話,丁紫騰默然立在殿中,等他平複情緒。
凝望著歸靈劍,金量命對眼前少年的身手持懷疑態度,“這把劍,你是如何得到?總不可能是打敗了風歸塵?”
這點自知之明,丁紫騰還是有的,“以我的修為,不可能打敗師父。”
師父?這個少年,居然是他的徒弟?“一向不喜牽掛羈絆的風歸塵,居然也會收徒?”究竟是風歸塵練武成瘋,還是另有隱情?“你憑什麼?得他器重?”
他的疑問,也曾經困惑了丁紫騰許多年,直至後來,師父才給了他一個理由,“師父說,我長得像他一位故人。”是真是假,他並不能確定。
“你……”他這麼一說,金量命再次打量他,的確覺得他眉宇間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像!的確是像!難道……他是……
看他的神色,似乎也明瞭,師父風歸塵所說的故人是誰,
“閣主有話直說。”
恩怨既散,何必再糾葛?“既然他不肯告訴你,本座也不願多費口舌。”
實則丁紫騰並沒有深究的執念,不管師父當初為何收他為徒,既成師徒,便是緣分,師父對他好是真的,其他的,他並不關心。
更何況他今日前來,另有目的。
隨即開門見山的問,那場刺殺,背後的金主是誰。
還以為這少年得風歸塵真傳,非同凡響,沒想到也愛說廢話!“既然能找到我血金閣,就該明白閣中規矩,何必多此一問。”
不肯說?那就做!“我出金子,買那個金主的命!”
“你大概不曉得,血金閣的另一個規矩,金主都有免殺令牌。只要是血金閣的金主,不會遭反殺,想取他的命,只能另尋他路。”
這正是血金閣買命比較貴的原因,既買了旁人,又護了自己,且防止有人像丁紫騰這般套話。
縱有規矩,也總有例外,“除了金子,閣主不收其他嗎?”
臭小子還真是鍥而不捨,金量命正好需要臺階,打量著他,輕笑道“人情也收。”
“哦?怎麼算?”
很簡單,“帶本座去你師父墳前。”
若是仇人要挖墳剖骨呢?丁紫騰對此人有所提防,“師父不希望有人打擾。”
金量命樂意拿條件交換,“只要你肯,本座就告訴你,刺殺誠王之人是誰。”
縱然誠王的命令重要,可他似乎不該拿師父的安寧做賭注,再次拒絕,“師父已逝,恩怨皆休,當需安息。”
“把心放肚裡,本座不是去炸墳,只是有話與他說。”金量命心道這是最後一次與你商議,再敢拒絕,本座就動手不動口了!
聽金量命的語氣,他與師父似乎是舊相識,看看也無妨,
去之前,金量命先到一棵樹下,扒出一壇酒,瓶頸的草繩已然腐爛,取出酒壇,金量命拎著酒招呼他帶路。
縱施輕功,仍行了半日路程,最後到得一處山谷中,丁紫騰指了指溪邊墳頭,有碑無字,倒隨了他灑脫的性子。
開啟酒壇,香氣燻心卻辣眼,金量命將酒傾倒在墳前,佳釀未能入口,只能入土,實在可惜!
自己飲下一口,金量命冷硬的眸子被回憶包裹得柔軟起來,
“十五歲那年,我們相約埋下這壇酒,說好誰先成親就拆了這酒來慶賀,沒曾想,這酒一埋,就是二十年……而我們,誰都沒有成親,註定孤獨一生!”
不屑於探聽旁人秘密的丁紫騰識趣走遠,等在附近大樹下,等著他敘完舊,交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