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呼喊不應,丁紫媛又去撞柱,張雲雷懶得看她,再不會傻得給她當人肉墊背!

眼看無人相攔,怕死的她也下不了狠撞的決心,最後沖過去的一刻減緩了力道,只是暈厥過去。

有什麼意義呢?求憐惜?不如珍愛自己。不過暈了倒也省事,不必多說廢話,

請大夫包紮過後,張雲雷命人收拾她的衣物,將她和兩個丫鬟婆子一起送出王府!

那一瞬,張雲雷長舒一口氣,啊——世界終於清淨了!

剛歡快了不到一刻,又有丫鬟來報,說是太王妃身子不適,請他過去看望。

只怕是心氣兒不順吧?張雲雷過去一看,果然如此,才問候一句,太王妃就與他置氣,

“兒子大了,自有主張,你忙你的,不必管我高不高興,舒不舒坦。”

張雲雷自認已經妥協,“母妃,您說不讓休,兒子也沒休,只是讓她反省而已。”

到底是沒聽她的話,“哼!人都送走了,這跟休了有什麼區別?”

區別就是比休了好聽多了,“沒讓她回孃家啊!她是自由的,想再嫁也可。”

“說什麼胡話!”太王妃一言不合就發火,“她是你的女人,一輩子都是,你看誰敢要她,若是再嫁,便是不守婦道。”

“不是說什麼,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嗎?”張雲雷是無所謂,即便丁紫媛再跟別的男人他也不會生氣,“我不愛她,也不該人家一輩子!”

一派胡言聽得太王妃瞠目結舌,

“成兒,你這都是哪裡聽來的胡話?自你住在簫竺那兒之後,我發現你的觀念轉變了許多,你寵她可以,萬不能被一個女人迷惑!紫媛以往是不懂事,給過簫竺難堪,但她是正妃,不該小肚雞腸,落井下石的蠱惑你報複紫媛!”

怎麼什麼事兒都能扯到小葉子身上?張雲雷也是佩服這個娘親的想象力,

“與簫竺無關,她還勸我留下丁紫媛,被我訓了一頓,一切都是孩兒自個兒的決定,不是受誰影響。委曲求全,換來的往往都是得寸進尺,而不是感激收斂,”不想再為此事糾結,張雲雷幹脆轉移太王妃的注意力,

“丁紫媛兄妹皆是如此,都不如丁紫騰實在!”

“嗯,”說起這個,太王妃倒也十分贊同,“紫駿與紫媛的性子,都隨那個郡主母親,紫騰這孩子,倒是隨了我那妹夫的性子,寡言少語,卻穩妥,值得信賴。”

幸得她大多時候還是英明的一個女人,“所以母妃的一番好意應留給懂得感恩之人,而不是浪費在狼心狗肺之人身上。全力培養丁紫騰,鎮國公也就不會在意其他。”

唉!人都走了,再追究怨怪兒子似乎沒多大意義,太王妃也是見好就收,頗有分寸之人,擺擺手道

“罷了!既如此,那就這樣吧,也算給丁家一個警告,鎮國公必然明白,自己女兒做了什麼。唉!”

明知她是誑人,他又故意問,“母妃哪裡不適,請大夫來瞧瞧。”

撇撇嘴,太王妃承認自個兒沒事兒找事,“就是心裡不痛快,管不住你了!”

張雲雷笑著寬慰道“孩兒只是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但並不代表不尊重母妃,關懷未減,還請母妃明鑒。”

“好了!”太王妃心中總算有所安慰,

“看你跑這麼快就曉得,我的成兒還是關心我的,只要別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就好。你可以對媳婦兒好,但若有朝一日,娘與媳婦兒沖突時,我希望你能果斷地站在母親這邊。”

他一向是幫理不幫親,有事說事,不會故意針對誰,但長輩也是需要哄的,尚未到那一步,怎麼應承都可,只要太王妃心裡頭高興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