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對待,張雲雷表示不服!“母妃不免有些偏心,您只是懷疑妱陽,便讓人將她打成那樣,如今敏兒供出丁紫媛的罪行,您卻只是以小小的禁足作為懲戒,”

“我偏心,也是有原因的,”如此淺顯的道理,還需她浪費口舌去解釋嗎?

“紫媛是鎮國公府的千金,妱陽不過是風塵女子,我這般決定,不是偏袒紫媛,而是給鎮國公面子,為成兒你的大業鋪路!”

熱臉貼冷?他可沒那麼下賤!“丁紫駿已然投靠襄王,孩兒不願再伏低拉攏鎮國公府之人!”

“正是因為丁紫駿生了其他心思,成兒你光說要培養丁紫騰,卻未實際拉攏,母妃想著將自家親近的女子嫁與他,這才是籠絡之道。”

套路!古代拉攏人,一定要靠姻親嗎?

心煩氣躁的太王妃飲了口茶,繼續數落道“我在為你鋪路,你卻砸場子,成兒,這可不像你的作風,為逞一時之快而不顧局勢!”

她雖與麻麻容貌相仿,性子卻千差萬別,麻麻可是嫉惡如仇的,絕不會是非不分,也許是因為身處環境不同,王府多的是勾心鬥角,而她麻麻並不需要接觸陰謀,即便如此,張雲雷也無法再去忍受丁紫媛的胡作非為,口是心非的安撫哄騙一個討厭的女人,心很累,

“母妃你是不曉得她有多虛偽!落得今日下場,不是誰害她,完全是她自個兒作死!”

縱然討厭,也不一定非得休了她,太王妃好言哄道“男人喜新厭舊很正常,不喜歡便罷,我也不會逼著你寵幸她,只讓她留在府中便是。”

她可能老實嗎?恐怕只會把旁人的仁慈當作她不要臉的資本!他可不想養虎為患,“丁紫媛若是規矩之人,也不會整天搞事情,弄得王府烏煙瘴氣!”

“經此一事,想來她會消停許多。”

任太王妃再怎麼勸說,張雲雷都堅持己見,“總之孩兒不希望在王府看到她,此事我會稟報皇祖,母妃不必擔心。”

哎呀!翅膀哈!居然勸不住他了!怒火攻心的太王妃再沒了耐性,捂著心口蹙眉恨道“成兒,你一定要任性妄為嗎?”

“母妃見諒,孩兒已然成年,有自己的打算。”十六歲成親,如今的梁延成才十七歲,二十歲的張雲雷暗自慶幸,虧得他是王爺,雷厲風行,可以獨當一面!

雲雷曰一味聽娘話的男人不是好丈夫!

為避免敏兒被丁紫媛報複,葉簫竺依照誠王之命,將敏兒關押起來,由甘道北帶人看守,不許其他人接近。

屋中一應俱全,再不是昏暗雜房,安置好之後,敏兒心下感激,

“多謝王妃娘娘,敏兒有罪,一心悔改,只是不知老天會不會給奴婢這個機會。”

葉簫竺對敏兒安撫道“你也是迫不得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放心,我會保全你。”

待她忙完回去,誠王也正好歸來,見他面色不愈,葉簫竺大概猜到他是在太王妃那兒遇了阻,

“怎麼?母妃不許?”

“嗯,”懊惱地點了點頭,張雲雷累躺在,“母妃說我不聽話,不過也不妨礙我的決心,下午我就入宮去,與皇上提出休了丁紫媛一事。”

葉簫竺尚未出聲,但見他又坐起身來,目露期待,“小葉子,她們都不支援我,你可不要也來反駁。”

他需要肯定的聲音,給他勇氣,告訴他一意孤行是對的,而小葉子,起身來到他身邊,報之以笑,

“的確不該姑息養奸,說句不當說的,譬如悅兒,是被迫害鈺嬌,其實她心裡並不願意,但是丁側妃的壞,是骨子裡的觀念,在她看來,那不叫壞,只是理所當然而已。”

“對!”他也是這麼認為的,“難以糾正,那就幹脆送走,眼不見為淨!留下她,她只會繼續報複作妖。”

沒有人支援的決定,在固執堅持的道路上,孤獨而彷徨,一旦勇氣匱乏,便容易沒了底氣。所幸兩人立場統一,令張雲雷輕松許多,

“謝謝你站在我這邊,你是我的動力,清走了她,再無人會惹你不痛快。”

直至這一刻,葉簫竺才忽然想起,昨夜入睡前他說的那句,“讓你再無後顧之憂”的真正含義,原來他一早就有此打算,並不是臨時起意。

這個雷厲風行的男人,竟讓她漸漸生出一絲信任,言出必行,是安全感的來源。

用過午膳,他便入宮向皇帝稟明此事,歷數丁紫媛的惡行,提出休妃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