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的容貌,配的若是蛇蠍心腸,也無法讓人生出喜歡寬容之心,“該懲罰之人是你!”

不屑一笑,丁紫媛冷臉威脅,聲柔且狠,“王妃若是一意孤行,我就請太王妃過來做主!”

葉簫竺尚未來得及反駁,忽被人搶了話頭,“這等小事,無需叨擾母妃,本王做主即可。”

聞聲回首,丁紫媛吃了一大驚,“王爺!您怎麼……”

“難道你還要質問本王怎麼來此?”張雲雷既不會對她客氣,又能吃準她!揚聲輕蔑冷哼,“這也需要向你彙報?”

“不不,妾身不敢!”再硬的骨頭也怕誠王那如錐的嚴厲眼神深剜,刺得她心生畏懼,怯怯低眸。

瞧見這妱陽如此憔悴,張雲雷才想起曾經答應過安涯,待處理了梁夏至一事,便會封妱陽為側妃,如今竟是渾忘了!實在對不起安涯的囑託。

當下便吩咐道“來人,將妱陽抬回自己院子,好生診治!”

丁紫媛不依,忙上前打岔道“王爺,太王妃……”

撅起屁股就曉得她要拉什麼翔!不願聽她廢話的張雲雷精準且快速地將她打斷,“這個王府,是由誰做主?”

“當然是您……”丁紫媛先是順毛捋,而後仍是搬出後臺,“但是太王妃的意思,也不能違背,否則她老人家會生氣的,妾身只是為太王妃的身子著想!”

真特麼囉嗦!她也不想想,到底是兒子親,還是外甥女親?“母妃那邊,本王自會交待,就不勞你費心。”

“可是……”

可你大爺!想上天啊!暗罵了一句,張雲雷不再理她,而是對葉簫竺抱怨道“有隻蚊子在我耳邊嗡嗡嗡的作響,煩死了,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葉簫竺掩唇失笑,隨後招呼著下人將妱陽扶下來,妱陽感激不盡,對著王爺與王妃連連道謝。

葉簫竺擔心丁紫媛再來尋妱陽晦氣,張雲雷當即安排自己的侍衛守在妱陽院中,不許閑雜人等入內。

才安置好,下人來報,說是太王妃有請。

丫的!小動作她最擅長,“去她二大爺!必然又是丁紫媛去告狀,”自投羅網,不外如是,張雲雷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顯得格外興奮,“是時候揭穿她的真面目了!”隨即帶了葉簫竺過去。

葉簫竺隱約覺得,這一回,誠王似乎要開始收拾丁紫媛,毫不留情!

一到地兒,太王妃便怒聲質問葉簫竺為何擅作主張,將妱陽送回房。

葉簫竺看了立在太王妃身側一臉得意之色的丁紫媛,心中憤然,雖然她有這個打算,但最後明明是王爺的決定,怎麼又賴到她頭上?

尚未開口,誠王已然出聲,擔待一切,“回母妃的話,是孩兒吩咐下人將妱陽送回去醫治。”

“成兒!妱陽有罪當罰,你怎能姑息?”太王妃好心提醒道“你可知,你誤以為是媛媛下的藥,其實都是妱陽從中作祟!”

“母妃是被兩面三刀之人矇蔽了!之前的悅兒,如今的舒兒,都是被丁紫媛收買之人。”回來的路上,張雲雷已聽小廝講了此事的來龍去脈,是以他已然知曉,舒兒指控妱陽一事。

“哦?”怎麼還有另一個丫頭的事兒?“悅兒現在何處?”

張雲雷如實道“已然出府,孩兒會派人找尋。”

“成兒,你最好能找出證據來證明,否則,為娘便會認為你是受了有心人的蠱惑,才會疏離媛媛!”

說這話時,太王妃的目光瞥向葉簫竺,彷彿葉簫竺才是罪魁禍首一般,這種有成見的敵意,令她很不舒服,但是清者自清,她沒做虧心事,自然不怕什麼調查。

自信滿滿的張雲雷應承道“是,三日之內,孩兒一定給母妃一個清楚明白的交待。”

道罷,抬眸瞪了丁紫媛一眼,丁紫媛很怕這種眼神,卻是強裝鎮定。倘若誠王對她沒了耐心,那麼太王妃這個姨母,便是她唯一的庇佑了!

張雲雷心道容忍你作妖這麼久,已是極限了!綠茶婊永遠不可能改邪歸正而消停,那就只好送你滾蛋!

兒子向來有主見,太王妃也不會逼得太緊,令兒子難堪,便應了此事。

兩人一道出了院子後,葉簫竺憂心忡忡,“王爺,悅兒能找到嗎?”

“曾聽芒果說過,她好像去投奔了她姐姐!我會安排,讓芒果去找她回來。”

漸漸的,他已經學會,用王爺的職權去安排諸事,這在現代,是根本無法做到的,才來時,他討厭封建集權制度,但當他嘗到特權的一絲甜頭時,他又僥幸的覺得,王權,不錯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