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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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是我呢!哎,你為何不喜歡王爺?"他總是習慣把他與王爺分開,說罷又意識到不妥,趕忙改口,"不是,為何不喜歡我?"
為何?昨日因,今日果,她委實不願再提,"既然你已不記得,也沒必要再提當初之事。"
"難道是不愉快的記憶?"
葉簫竺沒有否認,過往的記憶歷歷在目,激起漣漪,泛起的水霧暈得眸色黯了又黯,幹脆閉了雙眼,算是預設。
不提也罷,他也不是很想知曉,反正那都是那個王爺的所作所為,與他無關,
"算了,當我沒問,"怕她再想起什麼而討厭他,張雲雷提醒道
"你只要記住,現在的我是新的我,你可以不愛我,但請你務必友善對待我!"
"嗯,"除了答應,她還能如何,你念念不忘的,正是旁人毫無印象的,那麼這恨,似乎也變得毫無意義,起了身,葉簫竺欲走,似又想起一事,隨即側首對他道
"我沒想到王爺會唱歌,還很好聽。"
"真的?"張雲雷最喜歡旁人這麼誇他,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那我以後天天唱給你聽!"
他會有這個耐心?葉簫竺本是質疑,又的確被他的歌聲打動,繼而很期待,於是笑了笑,"只要王爺願意,我隨時聆聽。"
對比起來,他深有感觸,"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可惜你對笑容太吝嗇。"
其實他錯了,一年前,她也是很愛笑的一個人,而造成她痛苦的根源,正是他。
可惜他已不記得,她也只能強迫自己接受事實,學著遺忘。
日落時分,盛熱漸散,小廝過來稟報,說是勇郡王請他過去用膳,想著人多熱鬧,他便應了。又問葉簫竺去不去,她婉言謝絕,
"你們兄弟說說體己話,我就不去打擾了。"
既如此說,他也不勉強,興高采烈地隨小廝去了。
喝了些酒,他回來時,葉簫竺已然入睡。張雲雷抱了被褥去塌上,也不管她聽不聽得到,道了句"晚安"才入睡。
其實葉簫竺的覺很淺,他回來時的動靜已經驚醒了她,只是她不願多說話才假寐,聽到那句"晚安",她也沒睜眼,舒了舒眉,繼續睡去。
次日清晨,出乎意料的,他居然沒有賴床,而是自個兒爬了起來,用了些朝食後,就又出門去了。
葉簫竺本不在意,然而半晌時,丁紫媛突然來了,細眉擰作一團,面帶慍色。
她愛說不說,葉簫竺實在懶得關切詢問,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她閑聊著。
過了會子,她似是忍不住好奇,終於開口相問,"姐姐可知,王爺又帶回來一個女子?"
"是麼?"若擱在以往,這樣的情形還真是家常便飯,這丁紫媛、妱陽……皆是他從外頭帶進府的,再帶一個也無可厚非,
但如今,他不是失憶了麼?對他曾經最寵的丁紫媛好似都無甚興致,又怎會再尋一個回來?難道,又是圖新鮮?
丁紫媛怕分寵,關心這些,葉簫竺向來是不怕,只因無寵可分,也就不在乎他的心究竟在何處,
輕描淡寫的一句,令丁紫媛心慌,"王爺現在何處?"
居然來此詢問?葉簫竺只覺她多此一舉,"王爺從不會與我彙報他的去處。"
究竟是真不在乎,還是裝大方?纖指輕撫著皓腕上的藍田玉鐲,丁紫媛笑容諷刺,"姐姐真是心大呢!居然能做到無動於衷!"
得了便宜還賣乖!她不應該很慶幸麼?"我若心小,又怎會有你的容身之所?"
丁紫媛當即啞口無言,看了看葉簫竺,始終憋不出半句反駁之辭,只好告辭,
"姐姐既然不在乎,我就不打擾了。"
葉簫竺只道了句"慢走不送",隨即起身回裡屋,也不管她是否離開。
回去的路上,丁紫媛失望又煩躁,"還以為能從她那兒打探點訊息,未料她竟一無所知!白來一趟,浪費口舌!"
眼看主子心火正旺,敏兒勸道"娘娘不必憂心,興許王爺只是一時新鮮,等過了熱乎勁兒,也就忘了。"
王爺的性子,她很清楚,最受不了美惑,"我就怕那什麼鈺嬌又是個狐貍精,趁著我有身孕而迷惑王爺!"
"整個王府裡,只有娘娘懷著王爺的骨肉,連正妃都沒呢!"敏兒奉承道"要說這府裡最尊貴的女人,還是您呢!"
這是喜事,亦是憂患,"可我還得半年才能生,若王爺被人霸佔半年,只怕那女人也該有身孕了!"
敏兒提議,"不如,我們去瞧瞧,探一探虛實,看是否好對付。"
"不可,"她不是沒想過,深思熟慮後仍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