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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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就想討你做媳婦兒……
這種不要臉的話他都說的出來, 暴露本來面目了吧。
苗小柔著實呆愣了一陣,待緩過神來,當場給了他一個白眼:“看見那張床沒有,現在趕緊躺上去睡一覺,我祝你做個好夢。”
白睢:“小爺說真的!”
“……哦。”
哦?
白睢把話攤開了說,然後得了她一個“哦”?急是肯定急的,還氣,氣她那一臉無所謂:“苗大彪,當初咱倆說好誰也不禍害誰, 結親免談。現在小爺厚顏無恥食言了,要打要踹隨便你。不是開玩笑,爺就是想你做媳婦兒, 反正你出宮的事,沒得談!”
呀!這還不想放她出宮了?
苗小柔的臉蒙上一層寒霜, 抬腳就給他踹過去:“我就知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 騙我做你的皇後,原來果然挖了坑給我跳。那好啊,以後你當你的皇帝,我做我的皇後,咱倆就這樣湊合過下去吧, 反正給你這麼一算計,多年情分變得如此不值錢,不如都拿去餵狗算了。”
白睢知道錯了, 剛才不過是放個狠話,立即便軟了語氣,死皮賴臉地憨笑:“這說的什麼話,我不就是心急了胡說的,咱倆一起長大的情分我怎敢作踐。不過就是……想、想你能懂我的心意,嘿嘿,收用了小的,咱以後就不說離宮的事兒了。”
還“收用”……他這姿態放得可真夠低的,給足了她面子。
苗小柔聽進心裡,甜得牙疼,可多少心緒百轉千回到頭來不還是一個“苦”字。她時刻質問著自己,到底能在大業上幫白睢什麼?當然是幫不了什麼,他是皇帝,是天子,需要的不是一個只會做做飯補補衣裳的妻子。
這不僅是坐穩龍椅的問題,這還關乎他們倆能不能在這漩渦中留下命來。她不敢昏了頭,反而還得硬著心腸提醒白睢,愛情是個奢侈物,不是他這身居高位的帝王配擁有的。
遂酸裡酸氣道:“你可算了吧,我做你媳婦兒?我又沒個大家族撐腰,沒爹沒兄弟的,還不得被你後宮那些女人生吞活剝了,被人隨便下個局就捏死。”
白睢連忙豎起三指起誓,眼巴巴地盼著她點頭:“那不能夠,咱倆這關系,後宮還容得下妾室不成?我保證,你只管當你的皇後,一切都不必擔心。”
男人發誓的時候,哪個不是覺得自己辦得到。
苗小柔又不傻,清醒著呢,只當他這句不過是笑話,痴人說夢罷了。那林恆,倒是個很好的擋箭牌,遂又賞他一記白眼,偏開腦袋不看他:“你願意,我就願意麼?”
白睢:“……”那臉頓時笑不出來了。
就知道,林恆林恆,肯定是因為林恆!
他悔不當初,自己腦子地陷了才給她牽這根兒紅線。好了,現在三年過去,大彪還對那書生念念不忘。
他挪到苗小柔正面去,哪知奶奶又把腦袋偏到另一邊去,惱火得他快丟了理智,豁了出去把心裡話都倒了出來:“我哪點不比他好?!我、我長得比他好,本事比他多,我待你百般好,哪一點……你說哪一點我不如他。”
苗小柔曉得,自己是把林恆拉下水了,白睢吃起醋來萬一沖動做了不該做的,只恐害了林恆,便癟著嘴呵呵道:“哪一點,你都比他好,可我就是忘不掉他。只是……我也沒說將來想嫁給他。我既然說過此生不會嫁人,就不會食言。一則,生不了,黑了心腸想斷人子嗣麼。二則,我做過你的皇後,只怕他也不敢要我。”
兩條理由,都是因為他的緣故,是他害她的。白睢聽得愧意難當,這一腔熱情頃刻間被她一盆冷水給澆得翻不起泡。
——白睢,她都為你付出那麼多了,你當真忍心逼她麼。
數不勝數的漂亮姑娘整日在他眼前晃蕩,他不曾動心,就是想要一個苗小柔而已。明明他們那麼要好,可以同生共死的感情,為什麼就做不成夫妻。
他這一次是真的想哭了。
“你若當真屬意他,等我皇帝當穩,給你們賜婚就是,他沒得挑剔,也不許再也別的女人。我……總歸是希望你過得幸福。”這話說出去,喉嚨啞得生疼。白睢曉得,自己若是非要把她困在身邊,豈不自私。
苗小柔埋下頭,難受得胸口疼:“……”
白睢眼裡濕了,這淚比真金還真,焦急地拽住她的手:“可是,你總得給我機會……你總應該睜開眼多看看,我也是男人,我不是你孫子,我頭一次喜歡人,就喜歡了你。”
苗小柔不似他總是輕易在彼此面前落淚,她不是心硬沒感情,她長這麼大,所有的眼淚都習慣往肚裡咽。聽得他這番傷情的話,眼中也已濕了,嘴上卻道:“你別白費力氣了,說了不嫁,就誰也不嫁。”
白睢被她掙脫了手,眼睜睜看著她躲去了簾子後面,丟給他一句“你出去,我一個人呆一會兒”。他原地立了一陣,心沉得似被灌了鉛。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把心裡話告訴她,卻搞得這般狼狽,以後只怕會被她換著花樣地躲閃。他心裡難過,抬起袖子擦了把眼角的眼淚。
如履薄冰走過來,大風大浪裡行過船,這世上也就這個女人能讓他脆弱。
呵。
陳豹等在帳外候著訊息,不多時,見陛下走了出來,臉上平平淡淡,讓人猜不出他在信中看到的訊息是好是壞。
“營前的黃旗換下來,掛紅旗。”皇帝嗓子低啞,沉聲道。
陳豹也不多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