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銀鳳不想參加,推說弓弦磨手傷指甲,便在一旁給自家大姐加油打氣。這會兒輪到苗小柔,她卻直接射出了靶子,一箭紮在屋簷上。

“哈哈哈哈哈……“

苗小柔:“……”射箭一點都不好玩,肩膀酸,不高興。

遂板著臉,去一邊兒躲太陽去了。

白睢等這一刻很久了,立馬湊上去:“你射得最爛,可不許耍賴。”

苗小柔累得白皙透亮的臉微微發紅,不高不興地把弓箭朝地上隨手一丟,杏眼直直一瞪:“那你要怎麼罰我啊?”

白睢咧嘴笑出白牙,指指一旁的宮女太監,臭不要臉道:“你看他們,不是被罰學狗爬就是罰去徒手掏老鼠洞……你不一樣,朕可得照顧著你。來,朕手臂酸得很,你給朕揉揉就是。”

苗小柔面無表情:“肩膀大腿腰背要不要一併揉揉啊?”

白睢:“那當然是最好。”

“在這兒揉?”

白睢把手一揮,可期待了:“散了散了,不玩兒了。”話畢帶著苗小柔回了正間往床上一趴,等人伺候。

說玩就玩,說不玩就不玩了,宮女太監們守著箭靶子好茫然。

門外太監毛崇之和翠枝見今天就玩到這裡,忍不住唸叨起來,抱怨暖閣被苗姑娘住了,小皇帝也不許人守夜,夜裡不知有沒有安分睡覺,這麻煩事兒得趕緊跟丞相說一說才是。正說到正題,被裡頭“啊——”的一聲哀嚎打斷了。

“陛下?!”毛崇之忙趴在門框上問道。

“門外的滾……啊——苗大彪你想弄死爺是不是!”

翠枝:“陛下真的不需要……”

“滾!哎哎哎哎……苗大彪,有種別來陰的!”

毛崇之與翠枝對望一眼,都想笑——算了算了,這皇帝根本就不值得丞相設防,說白了還是一玩兒心大的孩子。

暖閣內苗小柔站立著人踩在白三歲背上,全心全意為皇帝陛下解除周身痠痛。對於白睢的反抗,她不以為意:“我沒種啊——這辦法好,不騙你,踩完保你渾身舒爽。”

“借機報複!”

“隨便冤枉人不好。”

“……剽悍不溫柔,沒人敢娶你,你知道不知道!”

“你這不是要娶嗎?”

“苗大彪,你是男的吧!”

苗小柔大力一腳落下去,一臉呵呵笑:“對啊,你今天才知道麼。”

憑什麼就只有他伺候的份兒,他哪次不是任勞任怨輕輕捶打的,要她伺候一回自己怎麼就這麼難。願賭服輸,她就是不服輸,少年心裡不平衡仰頭一滾來了個大翻身。

苗小柔心裡不高興,陪他演戲還得受懲罰,半點好處都沒有,她才覺得憑什麼呢。誰知道踩在他背上踩得正解氣,被他突然一個翻身鏟翻在床上。

面部朝下,重重摔趴在白睢身上。

又來一次疊羅漢,不過這次是她在上面。

嘴巴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哦,是某三歲的下巴,沒刮幹淨的小鬍子紮得嘴疼。

她趕緊手掌一撐,反應比任何時候都快,彈指間跟紮了針似的坐了起來。表情看起來很淡然,又猶如被兒子折騰煩了的老孃般帶著一點點薄怒。

“有毛病啊!差點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