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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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地地道道的古人,弘晝可沒有不能跟女人甩臉子、給臉色看的紳士風度,所以在覺得自己得了不喜歡女人的毛病,面對各種邀寵的崔氏自然是沒有任何待見的心思。
“哪邊涼快哪邊待著去,五爺可沒有心思陪你玩耍。”
此刻的弘晝完全就跟黑麵神附體一樣,那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寥寥數語就讓崔氏瞬間紅了眼眶,眨眼之間眼淚如珠滾落玉盤,說是梨花帶雨,風情無限也不為過。
美人垂淚很美,只可惜遇到的是弘晝這不解風情到了極點的貨。面對崔氏的哭泣,弘晝可沒有覺得美,反而覺得厭煩無比。
“得,”弘晝悻悻然的道:“你不走是吧,爺走。尼瑪早知道爺就在四哥那睡了,沒得回來看你的臉色。”
弘晝徑直出了後院,卻沒有如口中說的那樣再溜到二所客房去睡,而是回了前院。說來,除頭所外,二所、三所的格局幾乎一樣,弘晝所住三所的前院格局與二所一樣,都是兩書房相對,中有偌大的明堂用來會客,外加左右廂房、日常做歇息之用的耳房共五間。
只不過與二所前院幾乎塵土不沾相比,三所前院簡直可以用豬窩來形容。當然這並不是形容髒,而是指亂。更別提弘晝還有喜歡收集各種稀奇物件、古董的嗜好,那更是用亂字也無法形容三所前院的環境。
弘晝悻悻然的走進耳房,進門的瞬間好懸沒被擺放在門口、據說很有價值的特製馬踏飛燕給砸到。
弘晝驚魂未定的拍拍小胸膛,有些氣急敗壞的對著小果子吼道。“誰將這玩意兒放在門後,這是想讓爺被砸還是被砸…”
小果子緊張兮兮的擦了擦額頭上浸出的汗漬,戰戰巍巍的回話道:“主子爺,你忘了,這馬踏飛燕是您讓搬到房間裡的,奴婢還記得你當時說,三所不安全,只你的房間才安全。”
弘晝:“.…..”
弘晝一拍腦門,也是想起了這事,不免收斂了怒氣,只得道:“將這鐵疙瘩搬出去,嗯,就擺在書房。”
小果子自是領命領著幾個小太監一起將特製馬踏飛燕搬出房間後,弘晝便去了浴室洗漱。不提弘晝又在浴室發現了一大堆奇形怪狀的收藏品,只說弘晝出了浴室上床睡覺之時,又在床鋪中央發現了一套玉製那啥啥……
弘晝也沒喊小果子的意思,木著一張臉就將這套很不正經、不知緣由出現在床鋪中央的玉製品收了起來,然後連同盒子一起塞到了床底下。
嗯,這下除了自己應該沒有外人知道自己收藏了這玩意兒了吧。
弘晝放心的睡去,卻不知多年以後,烏行雲榮登大寶,他被封為鐵帽子和親王,大舉搬遷出宮到宮外和親王府居住時,他的親親福晉親自為他收拾屋子時,將這玩意兒翻了出來,因著當時還有另一位側福晉章佳氏在,吳紮庫氏好懸沒鬧了一個大紅臉。
這些皆是後事,暫且不表。只說一夜無夢,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後的弘晝也沒不好意思的情緒,直接就頂著鼻青臉腫的臉,大大方方的去上早朝,對於文武百官或明或暗投注到自己身上的眼神,弘晝很無敵的無視了。
今日不知是不是時候好,除了弘晝和烏行雲外,特批不用參加朝會、不用到六部領差事的雍正朝第一閑散阿哥弘時居然也起了大早,跑來參加朝會了。因著有弘時在,即使弘晝頂著一張豬頭臉出現,雍正爸爸也沒有將有限的目光投放在他的身上,而是時不時的觀察弘時,並暗中通知蘇培盛,要是弘時又出現什麼突然性的昏厥啊,也好及時通知太醫及時診治。
不得不說,當雍正爸爸的視線不再只關注自己時,弘晝那是狠狠的鬆了一口氣,開始放鬆心情,和著烏行雲一樣做起了安靜的美男子。卻不想他比往日安靜了的做派反倒引來的雍正爸爸的關注。雍正爸爸注意到弘晝的豬頭臉,不免有些好奇的道:“老五,你這是又闖了什麼禍!”
難不成兒子在爸爸你的心目中就只會闖禍嗎。
弘晝對雍正投以哀怨眼,“被四哥揍的。”
“哦!”
一聽是這樣,雍正瞬間就拋卻了心中咪咪點為兒子做主的心思,反而很傷人心的道:“老四揍你,估計是你又闖禍做錯事兒吧。這樣吧,看在你臉那麼傷眼的份上,朕也不怎麼罰你了,就抄三十遍金剛經陶冶情操好了。”
弘晝……
他果然不是親生的,而是從天橋底下撿來的吧。明明捱揍受傷的人是他,為毛事後挨罵受罰的也是他……
嗚嗚,三十遍的金剛經四哥必須抄寫一半,不然他準天天到二所蹭飯,守著四哥哭!
守著烏行雲哭就先不提,就‘他準天天到二所蹭飯’這句話而言,說得好似弘晝沒有天天跑到二所蹭吃蹭喝一樣。不知道弘晝思維跑馬到奇葩的地步,烏行雲抿嘴掩去沖天的笑意,正準備開口補刀說會好好監督弘晝抄寫三十遍的金剛經之時,突然抽風跑來參加朝會的弘時突然白眼一翻,原地暈厥在了那兒。
好在雍正爸爸早已準備,弘時上一秒倒地,下一秒就被蘇培盛親自喊來,在偏殿候著的幾個太醫駕著抬去了偏殿,進行救治。所以雍正爸爸還算鎮定的宣佈朝會提前結束。
“哎,四哥你說…”弘晝頂著一張豬頭臉,嬉皮的湊近烏行雲道:“三哥是不是故意跑來娛樂你我他的。”
‘你’自然指的烏行雲,而‘他’指的是雍正爸爸。
很好理解了弘晝意思的烏行雲很是瀟灑愜意的搖開隨身攜帶的裝逼利器——摺扇,輕搖幾下,很是贊同的點頭。
“三哥是個好人。”
眼瞧著朝會嚴肅無趣,連他都忍不住打起瞌睡之時,特意上場搞笑,可不是好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