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爺說的什麼話,奴婢這就出門,將黃側福晉給主子迎娶回來。”

“迎回來直接安置在冬霜樓。哪兒環境清幽,想來最適合黃氏居住,畢竟連額娘也說黃氏性格恬淡,最是喜靜不過。”

吳書來自是應著出了二所,跟著前往黃府接親的內務府官員們一道兒出宮。

吳書來代替烏行雲到達黃府接親的時候,黃府所有男丁皆早早地等候在大門口。黃家人見來的是吳書來,而不是烏行雲這位隱形太子時,眼中都不約而同的閃過失望。

“黃大人有禮了,黃格格可收拾妥當,如果收拾妥當,請隨咱家上轎,千萬別誤了吉時。”

黃氏的生父黃大人乃是工部五品員外郎,這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因著是漢軍旗人,家中姑奶奶只能勉強夠格當皇子側福晉,更別說是成為雍正膝下目前唯一封爵、且有親王頭銜的皇阿哥的側福晉了。

黃家人雖說對於烏行雲沒能親自來迎親有些失望,但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等吳書來開口說話時,黃大人恭敬有禮的回道:“請吳公公稍等片刻,臣這就讓犬子將小女背出來。”

黃家大兒子自是跑去黃氏所住的繡樓,將已經收拾妥當,並且蓋上了桃粉顏色、繡著鴛鴦戲水蓋頭的黃氏背了出來。此時吳書來已然喝過女家提供的酒水,見黃氏被背出來、並上了花轎後,吳書來面上浮現笑容,有些女氣的高喊。

“吉時已到,起轎。”

花轎搖搖晃晃地經過宮門,於二所大開的側門停下。作為新嫁娘的黃氏被陪嫁丫鬟攙扶著下了轎,然後身強力壯的嬤嬤上前,扶著蓋著桃粉顏色蓋頭的過了火盆子後,便彎腰背起黃氏,將黃氏送到了已經佈置一新的冬霜樓。

這個時候烏行雲依然沒有換衣裳,仍是一身深褐色的長衫。而他也不是獨自一人留在書房自己鬱悶自己,而是和著弘晝說話打趣,好藉此調節自己的情緒。

“禮部那些酒囊飯袋可真會選日子,居然把爺娶嫡福晉的時間定在了十月初九,不知道那天是那小烏拉那拉氏進門的日子嗎。”弘晝有些憤憤不平的道:“爺懷疑這是皇後娘娘授意故意打爺的臉呢!。”

“你想多了,這麼有失格調的事,皇後娘娘是不屑做的。只能說時間趕得巧,十月就只有初九這天日子最好。”

“呵,爺才不信四哥你說的這句安慰人的話!”弘晝不屑一顧的翻著白眼:“十月只有初九這天日子好,禮部的人不會把小烏拉那拉氏進門的時間安排在九月或者十一月啊,非要跟爺娶嫡福晉的時間同一天,這是打算膈應誰啊!”

“膈應爺行了吧!”

烏行雲白眼一翻,卻是把弘晝往門外攆。弘晝摸摸鼻子,高喊了一句“四哥你慢慢換衣裳,弟弟先代替你去接客了哈!”就一溜小跑,跑到了已經擺上幾桌酒席的前院庭院裡。

屋內,烏行雲哭笑不得的搖搖頭,稍坐一會兒,卻還是換了一身顏色接近月牙白的衣裳,然後掛上面具似的微笑,走到了前院庭院。此時前院裡已經陸陸續續坐了好幾位宗室阿哥,見烏行雲到來,都在弘晝的帶領下、笑眯眯地給烏行雲敬酒!

烏行雲來者不拒,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是幾壇子酒下肚。直把不懷好意想灌醉他的人都喝得醉醺醺後,烏行雲反而還很清醒,甚至在弘晝瞪著一雙醉眼嘀咕烏行雲這個做哥哥的人不地道時,很狹促地擠擠眼睛:

“五弟要不要接著喝?四哥讓你半壇子酒。”

酒能讓嗎!

弘晝眨巴眼睛,然後很二的拍手、很是豪爽的操起一壇子酒。“弟弟不要你讓,弟弟先幹為敬,哥你隨意!”然後弘晝就灌起了自己的酒,然後木有然後,雍正以及熹貴妃到場露面時,弘晝已經醉得一塌糊塗,正抱著烏行雲的大腿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