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和大哥哥呢!”艾瑤薇的瓜子臉頓時浸出一片少女紅,嗔怪著母親。

提著茶葉回到家,剛放下不久,妻子青葉柔也回來了。

“咦,老公,交寬頻費還送茶葉呀,聯通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青葉柔一邊換鞋,一眼便瞄見了精美的茶葉紙盒。

“看著也不像,聯通送的肯定會印他們ogo。家裡也還有茶葉沒動過,你不會急著買。肯定是誰送的吧?”青葉柔拿起紙盒看了看,便理出了思路。

“好吧你說對了。隔壁莫莉她女兒來了,送了盒茶葉給咱們做見面禮。”雷宇天輕描淡寫道。

“她女兒,多大?”妻子隨口一問。

“今年大學畢業,估計二十一二吧。”

“原來她女兒都這麼大了,真看不出來。這是要長期住下來找工作了?不行,哪天我得見見她。當媽的都那麼漂亮,她女兒不得跟個小仙女似的。”青葉柔淺笑道。

“沒你漂亮。”雷宇天一臉誠懇。事實上,雖說艾瑤薇的清新感有著與青葉柔完全不同的一番味道,但無論從長相和氣質來講,也就各有千秋,不相上下。

“心裡真這麼想的?”妻子一彎腰,人已經矮了下來,貓到沙發上,粘進他懷裡,“別說假話哄我開心,你老婆可是心理醫生,能看透別人心裡真假的哦!”

趁機摟住妻子,拿胡茬紮她,左手已沿著她的小蠻腰向下移行,輕揉那隔著裙子繃緊的柔膩豐潤。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不相信它!”雷宇天用右手指了指自己褲子。

妻子順著他的手看去,便發現他的褲子被她這一粘、一磨蹭,已經撐起一個小帳篷來。她伸出白嫩纖手,在那小帳篷上輕拍了拍:“好吧現在我信了。不是信你,是相信它。對了,她女兒學什麼專業的,沒準我能幫她介紹介紹工作呢。”

“不知道。人家就禮貌性地前來打個招呼,我犯得著問她那麼多嗎?不過應該不會打算在安藍找工作,聽說呆上幾天就走了。”

“這樣呵?那我就放心了。要不然你說隔壁住著這麼極品的一對娘倆,女兒就算不比我漂亮,至少也比我年輕吧?我真擔心你出牆呢!”妻子嬉笑著揉他的頭。雷宇天卻一陣諷刺,暗想,出牆的還不知是誰呢。夥同姦夫將自己都敲成這樣了,要不是崔英明,自己至今還一無所知。

妻子一邊揉著丈夫的頭,嬌軀也有些泛動起來,胸口不由地向著丈夫的頭挨近過去,彷彿要將她胸前那整個世界的溫柔,送到他面前。

雷宇天將頭埋了進去,大手更是伸向了她的美腿。

“壞人,都是你在辦公室撩撥人家,說要在辦公室怎樣怎樣,害得人家一下午都沒能好好上班,盡想著早點回來……”妻子喃喃說。

“早點回來幹啥,你說?”雷宇天想要妻子說出羞羞的話來。

“回家當然吃晚餐了,還幹啥?”妻子吃吃笑,才不上當。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吃晚餐。”雷宇天說著卻已經與妻子陷入了沙發之中。這一頓晚餐,名叫香豔。

兩天後,雷宇天終於再次約到了崔英明的時間。崔英明一開始是以為他又要緊接著做第二場催眠,顯得有些猶豫。畢竟前幾天的那次催眠,雷宇天便痛苦萬分,令崔英明不得不中斷而將他喚醒。這麼短時間內再做催眠,一來未必能有什麼不同的新收獲,二來,崔英明也怕對雷宇天再造成一些痛苦和傷害。

“這次聽你說,是有一些什麼新發現?”叫雷宇天進來後,鎖上門,崔英明問。

“崔總你看。”雷宇天開啟手機,翻出在妻子辦公室悄悄拍下的那些轉賬單。

“你懷疑你老婆的資金動向有問題?”崔英明一張翻看轉賬單,連翻幾張,眉頭也有些皺了起來,“是有些古怪。我看不像是正常的業務往來。”

“我也覺得。連續三年都在向同一個賬號轉錢,而且簡直是沒有節制。這個賬號不知到底背後隱藏著什麼神秘人物,能夠一直捲走我老婆幾乎所有的錢!”雷宇天很疑惑。

“首先,這麼古怪的頻率和動向,加上你老婆又諱莫如深地把它藏著,所以,正常的生意往來基本可以排除。初步猜測的話,不外乎兩種可能,一,這是一種很麻煩、你也不太想聽到的可能,你老婆可能一直被某個藏頭露尾、又很可怕的勢力控制著,那個勢力可能掌握了你老婆的什麼把柄,然後以此要挾她,榨取、勒索著她的錢財。”

“如果這樣的話,那我想,對方的目標肯定不會只是這兩百多萬,一定還給了她其他的什麼更大目的。”雷宇天道。崔英明說的這種可能其實他也想過了,而且他覺得如果這種可能成立的話,背後勢力苦心伺機三年,這兩百萬就只會是順便為之,在此之外,對方一定給妻子安排了其他的什麼圖謀,而且會是比較大的圖謀。

“這就要看你自己,你的什麼價值是值得別人花大力氣去圖謀的呢?這個問題暫時註定是不會有答案的,因為又牽涉到你失憶之前的往事,很可能牽涉到大學畢業前夕發生在你身上的,那場對你非常有利的變故。要弄清這個謎,還是得想辦法喚醒你過去的記憶才行。”崔英明分析,“當然,也有可能是你想多了。有可能是在她認識你之前,就已經遭遇某個勢力的威逼和控制,對方就是要每年索取她這百來萬而已。”

“對,這個我也想過。我假設過,如果我現在的妻子青葉柔就是當年背叛我的大學女友的話,您上次也說過,她從大學時代開始,從頭到尾都表現出一個明顯的特徵:利益至上。那麼會不會是從學生時代開始,她就已經被某個勢力用把柄控制和威逼著,在校園裡不斷接近高富帥,以完成那個勢力想要勒索的錢財。但她同時可能還是喜歡我的,只有到了大學畢業前夕,當我在感情和金錢兩方面都能同時滿足她時,她才終於考慮接受我,同我結婚。婚後,可能我在金錢上並不如她所願,於是她果斷拋棄感情,選擇向姦夫尋求金錢。直到後來她發現能夠憑借自己的事業滿足那個勢力的勒索,於是又開始重拾感情,一邊悄悄滿足著對方的勒索,一邊同我保持著看似正常的夫妻關系。”雷宇天把當時的疑慮和猜測說了出來。

“這種可能確實也有。但跟前邊我分析的那個可以同歸為第一類。我想說的第二類可能,或許比這個更糟糕,也許你更加不想聽,不想去面對。”崔英明給他打預防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