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們本該永不相分,十三年都牽手在一起。可是,再後面,便是發生了那些最可怕的事情。我爸暫時回了小涼村,而且居然在那個禽獸老闆丁煜的手中拿到了邊角的藥地和種子。暑假裡,我爸不知怎麼就受了傷,讓我一個人去藥地打理藥材。我其實心裡很怕,好在有你,每天陪我一起。”

“不知為什麼,那天的藥材上午我和你已經澆灌過了,也松過土了,可下午我爸說還得打理一遍。我是他女兒,他是我親爸,親爸的話,我哪會不信?於是,我就一個人進了山。小天,那時你已經去了深山摘草藥,我想找你陪我也找不到。我就趕快進到藥地邊的小磚房裡,去提裡面的水桶和鋤頭,想著盡快把活兒幹完了發下山。”

“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才推開磚房沒上鎖的門,走進去幾步,卻見到竹床上坐著一個人。那只是張簡易的竹床,是平時咱們幹活中途用來休息的地方,等藥材成熟後,我爸還說晚上要用這張竹床來守夜的。”

“我抬頭猛見到竹床上坐著的那個人其實認識,是承包幾座山做藥材種植的丁老闆丁煜。往常我幹活時,偶爾也見他過來指正兩下。但,下午的這個時候他竟然坐在我磚房裡的床上,這還是讓我猛然一驚,而且陡然感到了害怕。”

“老公,我那時其實還並不懂男女之間的事情。除了在峭壁下想要救你而親過你一口,以及心裡默默喜歡你,我並不知道男女之間太多的事。不僅男女之間的事情我完全不懂,就連女人自己的事那會兒我也模模糊糊,並不清晰。可能我身體在這方面發育晚吧,那會兒我胸脯才剛剛有些突起,女人的月事更是一次都還沒有來過。”

“生理課中那一課老師說得含含糊糊,幾句話就直接跳過去了。平時,我媽長年在外更從來不跟我提這些事情,我奶奶生病在床,更是不可能跟我講這些男女之事了。所以,什麼男女之事,什麼例假,我那時都不懂。”

“但,就算這樣,我一看見丁煜坐在床上的第一眼,還是立馬産生了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至少,我能判斷一個中年男人這樣坐在床上,並且一臉猥瑣壞笑地看著我,肯定是大大的壞事!”

“我也不想什麼幹活澆水的事了,轉身就要往門外走。可是老公你知道嗎,那個禽獸丁煜果然就是打著鬼主意才來的。他見我要走,三兩步就跳下床,追了過來。我加快跑了兩步,剛跑到門口,外邊卻站著另外一個人,當然是丁煜手下的一個工人了。他手下也是邪惡的怪笑,一伸手就把我往回一推,推進了身後丁煜的懷裡,並且將門給關上了。”

“我一個小女孩能有什麼力氣?其實就算他手下不推那一把,丁煜也輕而易舉能將我抱回去。我在丁煜懷裡一邊踢打,一邊尖聲叫救命。但是,這種地方幾裡遠沒一個人,就算有人也只會是丁煜的自己人,我叫救命又有誰能聽得到?”

“老公,小天,我當時眼中就晃出你的影子來。我多後悔一個人來藥地呀,我多希望還像平時上午那樣,有你陪在我身邊,就算碰到這樣的禽獸你也不是對手,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絕望,根本不存在一丁點逃脫的可能!”

“丁煜不管我的踢打,不管我的哭鬧,把我扔在了竹床上,並且重重地壓在我身上。他的臉像一堆臭不可聞的臭狗屎一樣,在我臉上亂舔,還一個勁說什麼小仙女,比仙女還漂亮,一來村裡就看上我了,說以後都是他的了。”

“他撕我衣服,我就抓他,咬他,終於惹怒了他,他真不是人啊,對我這麼小一個女孩接連幾拳頭,然後又抽我耳光。這還不算,他還把我頭往床上一下一下地撞,撞得我眼冒金花,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迷糊中,我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只感到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褲子被扯下,小腹也産生了平生從沒有過的痛,然後看見他似乎呆了一呆。”

“趁那一瞬,我雖然渾身痠痛,還是猛推開他,坐了起來。坐起來那一瞬間,我把自己都差點嚇暈過去了。我發現我腿上好多血!”

“我覺得丁煜這樣不只是強行玷汙了我,而且還簡直是在要我命!我一提起褲子來,原本潔白的褲子馬上也就被血染紅了,褲襠上好多好多的血。我大哭著往外跑,丁煜那畜牲也沒有繼續追上來,而是不緊不慢穿著他自己的褲子。”

“我理解成,他做完了壞事,他奪走了我寶貴的第一次,所以當然不繼續追我了。”

“我就這樣哭著,推開磚房的門,外面那個手下本想繼續攔我,結果看了一眼我殷紅的褲襠,手也就收了回去,沒再攔。他知道丁煜事已辦成,沒必要攔著我了。”

“我跌跌撞撞往前跑,越跑,感覺褲子上的血越多,褲襠全染得殷紅了,連褲腿上都有了幾滴。我從來沒有像這樣子,雙腿間像受了大傷一樣。”

“老公,再後來的事你就都知道了。你擔心我,特意跑上了山來找我。知道情況後,你要去報仇,但是那時的你怎麼打得過丁煜?我就算被你推倒在地,也一定要拖住你。我那時只是在想,我已經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你不能再去送死!”

“老公,那天在山坡上,你說的那些話我真是永誌不忘你知道嗎?你說在山崖下你就已經娶過我了,你說我永遠都是你最漂亮也最完美的憐兒,你活多久,就保護我多久!我當時只是不知道老天為什麼要讓我遇見像丁煜那樣最壞的惡人,同時又讓我擁有像你這樣最好的人。”

“那次回家後,我不敢把被丁老闆玷汙的事到處聲張,那樣我真的不知要怎麼繼續活下去。我只是趕緊一個人換洗了褲子。我跟奶奶和爸爸也沒有說被欺負的事,只謊稱我肚子痛,去不了藥地了。我倒是沒想到,我爸這次問都沒多問我一句,就爽快地答應暫時不用去藥地了,他傷好了些,暫時由他自己去澆灌藥地。”

“老公,那幾天我躲在家裡不出門,你不知道,其實那幾天我一直都在出血。我感覺自己快要被丁煜害死了。連續出了幾天的血,終於自己停住了。直到後來再出血,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那時,你已經失蹤不見,我們倆已經開始了生死兩茫茫的離別……”

~~~~~8月2第3更。磚房事件之後的不久,小天就失蹤也失憶了,有些事,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