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雙面佳麗情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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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雪不知道所謂的心理大師亨利,其手段能否成功喚醒雷宇天的記憶。她沒有去理會或者幹擾過亨利,她更傾向於相信她自己的手段。
寧雪不明白為什麼,當決定要實施最終極的刺激計劃時,她心中會猶豫了片刻。當然,這種猶豫沒有持續太久。她告訴自己:一切為了涼宗墓。對雷宇天的刺激計劃,必須實施。
自己是誰?自己指揮團夥這麼多年,傳說中的銀狐,難道還會因為利用了雷宇天母親的悲慘之事而感到歉意嗎?難道還會因為利用了雷宇天對她的兄妹之情而覺得可恥嗎?
什麼是歉意?什麼是可恥?銀狐的字典裡,註定就不應該有這些詞的存在。
寧雪不管能不能說服自己,計劃都必須進行。
她把雷宇天引到那個山谷,老萬的手下扮成獵人,在樹林中綁住了她,當著雷宇天的面,殘暴地抽她耳光,撕她衣服,要輪暴她。
這一切,就是寧雪自己的安排,而並非如老萬在電話中所述,說她是被蒙在鼓裡的。
只不過,那幾個所謂獵人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他們知道眼前這個漂亮女生是自己人,是一個用來配合作戲的角色,但他們並不知道,這個漂亮女生,乃是連老萬都敬畏幾分的那個人。
如果知道,他們只怕是根本演不下去,也根本不敢往她臉上抽大耳光。
寧雪的謀算又一次旗開得勝。如她所願,雷宇天的記憶之鎖被殘酷地破壞掉,轟然開啟。
寧雪看到了雷宇天那痛苦不堪的臉色。她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十三年前的那個夜裡,他的母親孫月被人慘輪的一幕。她卻並不知道,雷宇天不只是想起了母親孫月,更想起了那個山花般美麗的影子——孟憐兒。想起了孟憐兒褲襠染血,被丁煜糟蹋後的樣子。
因為,寧雪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不知道孟憐兒被丁煜糟蹋過。這件事並不同於攀崖那些事,田一天孟憐兒從未向村民及小夥伴們透露過。
雷宇天的記憶恢複,寧雪成功了一大半,但是不知為什麼,寧雪的心裡卻如同塞著一大團烏雲,難受得慌,一點也沒有詭計得逞後的喜悅。
偏偏,雷宇天冒著頭痛,冒著記憶恢複之後的揪心,依然把保護她視為他的天職。
雷宇天強行將寧雪背在了背上,馬不停蹄,背負著她,跑得飛快,像一輛人體坦克,在林中橫沖直撞。他以腿為刀,踢開攔路的荊棘;他的雙手成為槳,劃開空氣中無形的波浪,以此來助跑。
他的頭痛得厲害,視線迷濛,看不清腳下的藤蔓,一不小心,便轟然摔倒。
他怕將背上的寧雪甩出去,於是,他雙膝跪地,單手撐地,用力撐起整個身子,撐起寧雪。
他摔倒了一跤又一跤。有時候,他膝蓋叩在石頭上,褲子破了,膝蓋也破了。膝蓋被摔得血肉模糊,鮮紅鮮紅的血染濕了褲子;有時候,他的額頭也著了地,碰在石塊上,額頭碰出一些血絲來。
但是,不管摔得有多慘,他沒有改變也沒有放棄一點,那就是,揹著她,將她摁死在自己背上,再一次向前飛奔。
寧雪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泣不成聲。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放縱成河的淚水,打濕了他寬闊的背部,不是因為自己差點被輪暴,而是因為他,因為這雷宇天這個“傻哥哥”。
“你個傻哥哥,你又救了我一次,你要我欠你多少……”寧雪哭著說。只有她自己明白,她說的“我又欠了你一次”,到底指的是什麼意思。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那麼傻,卻又傻得那麼接近她芳心中想要的那種男人形象。
明明並不貪圖她的美色,卻還要對她那麼好。責任感,情與義,這些東西,在他心中就那麼重嗎?
她再也忍不住,將自己淚花縱橫的臉湊了過去,去獲取自己那未競的初吻。
“什麼欠不欠的。換成哪個當哥哥的,都會這麼做的。”雷宇天卻再次閃了開去,避開了她青澀的吻。
那次,寧雪其實關起門來,自己又偷哭了一會兒。
是的,她確實算漏了一件事。最大的漏算,就是自己的心。她自認深懂人心,可她卻沒能提前看準她自己的心。
伏霞山中那一夜之後,寧雪暫時離開了雷宇天,眼前卻總是時不時地浮現出他的影子。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舉動:在中心汽車站搶走的那隻皮箱,明明就應該銷毀掉,可寧雪硬是命令老萬,將其中兩包“朱記”的種子留了下來。
拿回那兩包種子後,寧雪有段時間每天都要端詳一兩次。看著那種子,憶著他在伏霞山中的一舉一動……彷彿那種子,已經在她心裡發了芽。
寧雪不敢隨處亂放,便將那兩包種子放在了最私密的地方,也就是她放置貼身內衣褲的小櫃子。
無論在別的地方,還是後來去到涼駝山的小村裡,她都將種子帶著,與貼身內衣褲放在一起。按說,這樣還是挺萬無一失,不可能洩露出去的。
她終究沒想到,這個連她自己都想不清楚也羞於去想的舉動,成了她穿幫的那個暴風眼。
但寧雪終究是寧雪,保持著足夠的敏銳。其實,沒有等太久,就在雷宇天發現朱記種子秘密的當天,雷宇天走後,寧雪也便發現了自己櫃子被翻動過的痕跡。
非常輕微的痕跡,她還是發現了。
加上雷宇天莫名其妙問了她一句:“中心車站被搶的皮箱,後來你報警了嗎?”
寧雪立馬明白,雷宇天已經開始懷疑了她的真實身份。她坐在床上,呆想了好一會兒,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