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禽獸的侮辱摧殘(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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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一支槍,另一支槍很可能也因為他的頭部向下一矮而失去了目標。那支槍想要再次瞄向他矮下去的頭部,是需要時間的。
如果後邊那位獵人夠機敏,只需要將槍口隨之向下壓,追隨他的頭部,再次瞄準,一扣扳機。當然,對方也可以不打他的頭,向下改為給他身上不致命的其他地方來一槍。不管怎樣,這一槍,都會讓雷宇天痛不欲生。
如果後邊那位獵人不夠機敏,則可能發愣,可能呆呆地看著同伴被扔飛。這驚愕的時間,成為雷宇天唯一爭取生機的時間。他可以趁這個機會,轉身再向第二個獵人發難……
一種可能是死,一種可能是生。雷宇天無法預料自己會面臨其中的哪一種。
要說機率,當然是前者的機率大出很多。但是,就算落得腦漿迸裂,就算落得魂斷深山,他也必須去拼!
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妹子被人施以獸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寧願腦漿迸裂。至少這樣,還有一線可能。只要對方那一槍不打死他,他就算拼著一身浴血,拼著身上的血窟窿,也要對方三人同歸於盡在山林。
是死?是生?雷宇天看不到下一秒的走向。
但,事實很快給了他答案。
身後的獵人確實被雷宇天出其不意的笨拙打法給驚呆了,張大嘴巴看著同伴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大聲喊痛,呻吟不已。
他慌了一慌,第一反應不是向前追進,而是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生怕雷宇天的蠻力爆發,以同樣的招數再對付自己。所以,他的閃念就是先退到雷宇天抱不到自己的地方再說。
退後兩步後,獵人才猛記起自己手中的槍。人真是一慌神,就會立馬想到守,想到自保,而不是想到攻。
獵人重新想起槍才是自己最大的依仗,慌忙間又來瞄準。瞄了一下卻終究下不了手,彷彿知道雷宇天這個人太特殊,是絕對不能殺、不能死的,於是,他沒有開槍。
既然千萬不能殺雷宇天,他的槍就不再是槍,只能當冷兵器用了。
他一用力,把槍管當鋼棍,向雷宇天狠狠砸了過去。
雷宇天沒有聽到槍聲響起,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甚至突然明白,這子彈根本就註定不會射進自己的腦袋。
然而,子彈不會射出,不代表沒有別的攻擊。
驀地,一個東西重重地砸在後腦勺上。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奇怪到,明明劇痛,卻還有些奇妙。
彷彿不是有一個橫飛而來的外部之物猛砸在他的後腦,而是在他的後腦勺中本身就埋藏著一枚塵封的炸彈。這一瞬,槍管重重砸在他後腦勺,便如同那個看不見的炸彈從內部炸了開來。
彷彿並不是今天有人在砸他,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十二三年前,後腦勺重重地叩在了崖頂岩石一角。只是,當時他忘了痛,於是,直到十二三年後的今天,那巖角的堅硬與疼痛,才清晰地傳了開來……
雷宇天就像一個陀螺,被抽得整個人都旋轉了起來。準確說,不是他的身體在旋轉,而是他的頭腦、他的所有思緒,猛烈旋轉了起來。
很痛,很痛……
以前,這三年中,是那麼痛,又那麼模糊;
這一次,卻是那麼痛,又那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