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雷哥,這次情況我看還比較重要!亙仲焦又跟姓匡的聯絡了,而且雙方確定下來,明天下午四點姓匡的龐會去順風洗車場洗車,到時讓亙仲焦上那兒找他,兩人見面!”胡恆透露。

“順風洗車場在哪,位置偏嗎?”雷宇天疑問。

“位置是挺偏的。下午四點大多數人都還在上班,過來的客人估計也不會多。而且,在洗車場後邊有一小片空地,我估計他們倆是要在後邊空地見面聊事!”胡恆推測。

“那好。還有其他情況嗎?”雷宇天又問。

“暫時沒有了。”

“胡恆,辛苦,幫我繼續加強注意亙仲焦的一舉一動。他這次是沖著錢去的,不會這麼簡單。也怪這匡震龐,把心思都放在怎麼避免岳父一家的起疑,對亙仲焦卻少了必要的警惕!”雷宇天吩咐。

結束通話,雷宇天濃眉一鎖,開始猜測著,亙仲焦下一步到底會怎麼做。

亙仲焦的動機已然非常明確,就是打著幌子,打算現場威脅敲詐匡震龐一筆。只是,這匡震龐這些年來實在太信得過亙仲焦這麼個“廢物”,壓根沒意識到對方的真實心思。

再陰險的人也會有他的思維盲區,有他的心思所覆蓋不到的地方。而這一盲區,現在赤果果地暴露在了雷宇天面前,稍縱即逝。

金緹小區,一個30來歲體格粗大,就連臉相與眼皮都有些發腫的男人一聲不響地走在小區路上。與平時不同,這個男人因為緊張,腳步反而走得特別的快,雙手也一直插在褲袋中,低著頭,像一個有急事而匆匆趕路的人一般。

亙仲焦一直走出小區,上了公交車,再穿進一家比較散亂的大市場。

“老闆,有彈簧刀嗎?”亙仲焦走到其中一家小店問。店老闆拿出一把裁紙刀。

“不是這個,我要的是那種匕首。”亙仲焦比劃了一下。

“早說啊!知道了!”店老闆轉過去蹲下翻找了一會,拿出一把鋥亮的匕首來。匕首寒光閃閃,店老闆舉起它往自己手腕上刺去。

亙仲焦雙眼微微一眯,只見匕首的刀尖刺破店店老闆的手腕,整個沒了進去。然而,店老闆再提起刀來,手上面板卻完好無損。

顯然,這是一把偽裝成正常匕首的彈簧刀,看起來一刀刺了進去,實際上,刀尖卻只要一觸及到人,便會往裡縮。給人的視覺效果,是刀已經刺進去了,實際上卻根本不會刺入人體,也就完全傷不了人。

“對,就這個!多少錢?”亙仲焦立馬就掏出錢包。

買了刀,亙仲焦並沒有多作停留,很快又重新坐公交車,返回了金緹小區。

準備了半個來月,總算到了交答卷的時刻。第二天,就是展會開幕的日子。

雷宇天一直緊繃的神經也總算暫時放鬆了一小下。昨晚,父親特意來展館檢視了一番,基本還是比較滿意的。從展館的設計到內容的陳列,再到展館周邊的指引系統和宣傳海報,餘生海都覺得不錯。雷宇天又向他彙報了整個流程以及人員的安排,餘生海聽後臉上也是有了笑意,頻頻點頭。

上午餘生海再次特地抽時間來參加了開幕。這次他不只面帶笑意,還直接開口表揚了雷宇天,對於進到字畫名品展的實際來客量,以及客人們的反響,餘生海都認為還超出了期待。

當然,兩副吳佩孚的真跡是一個有效的噱頭,不少人都是看了海報,直接奔那兩副真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