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等。洗什麼香香,你現在已經夠香了。”雷宇天不依。

“那咱們不等,回到家先不吃飯,咱們先去床上躺會兒怎樣?”青葉柔讓步。

“你就從了吧,別掙紮了!”雷宇天溫柔地威脅,做出一個發狠的表情,“咱們還從沒試過在車上呢。”

“可是臭壞蛋,這怎麼弄啊?”青葉柔後悔地說,“我就不應該讓你上車。哼,下次罰你走路回家。”

雷宇天拉過妻子,半推著她,讓她從前排兩座之間的地方穿過,去了後排。青葉柔慌亂地鑽了過去,留給他一個軟到無力的背影,以及卡在車座中間那一霎,修長雙腿上靚瞎雙眼的俏豚。

雷宇天也想從車座中間鑽過去,但顯然是不現實的。她的塊頭可不像妻子那麼纖長細致,能夠遊刃有餘地穿過。

走出駕駛位側的車門,再拉開後排車門鑽了進去。妻子已經捂著臉躺在後排等他。他將自己摁倒在後排,摁倒在妻子柔軟的嬌軀上。他將妻子揉進自己懷裡。

不只青葉柔幾乎快要被他的疾風驟雨揉碎了,就連相對小巧的女款轎車,都不堪其力地搖晃著。無人的樹影下,暮色越來越深濃,像一床合攏的被子,將他們包裹其中。

等到遊蕩的河風漸漸停息下來,青葉柔原本絲絲不紊的秀發已經亂得像被一夜的暴雨打過,額前、嘴唇邊,全是亂發,亂得整張臉慵倦而性感,別樣驚豔。

現在,反倒是她不願意松開他,就那麼緊抱著他,懶懶地享受著這狂亂之後的寧靜。雷宇天拿下巴的胡須蹭蹭她秀美的額頭。

“老實說,你今天故意不開車過來,是不是有預謀,想壞事?!”青葉柔嗔怪著他,臉上卻沒有任何責備。

“你的車太香太舒服了,純屬臨時起意。”雷宇天辯解。

“我現在懷疑我的車是不是被你報廢了。”青葉柔用雙手扯扯他的兩邊耳朵。

兩人繼續安靜了片刻,她才松開他。還好,車子至少還沒散架,沿著樹枝下的小路,重又開回正路。

雷宇天沒有將自己的車開回家,自然,第二天早上上班,還得開著妻子的車。

將青葉柔送到葉子心理健康會所,雷宇天目送她進了大門,這才鑽回妻子的車裡,繼續開往天天花木場。

將車停在了花木場的停車處,雷宇天並沒有急著下車,而是揭開前排左右座之間的縫隙處,那個塑膠蓋子。

他曾經留意過,那個放零碎小物件的塑膠盒子裡,堆放了一些七七八八的小東西,其中似乎就有些鑰匙夾在裡邊。

翻開口香糖、梳子之類的雜物,果然,在最底下看到了好幾把鑰匙。雷宇天不知道那會是什麼鑰匙,鑰匙不大,從形狀看起來,有點像是抽屜的鑰匙。

他藉口說是自己的車去做養護了,加上又同妻子在小路邊那一番從未有過的溫存嘗試,妻子自己不會再想到,雷宇天單獨開走她的車,主要是想要拿到她車上塑膠盒最底下,那並不起眼的幾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