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蘇驚蟄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扭過頭,慢吞吞的往外走。

她改變主意了。

著這兩個人的交談提醒了她一件可怕的事——

大街上人流如織,可沒有一個女人。

全是男性。

女人去哪裡了?

蘇驚蟄有點害怕,她不敢再貿然的和人交談,而是挪到路邊的椅子上,裝作休息,實則豎著耳朵聽路人講話。

一邊聽,一邊看,等到太陽落山,蘇驚蟄大概弄清了身處的環境。

這裡是帝國邊陲,離此不遠的地方,帝國正在和蟲族交戰,帝國人不是純種人類,或多或少含有獸類基因……

女性的數量似乎低的可怕,他們很少提到女性,偶然說起,也是極為憧憬嚮往的語氣。

幾乎所有人,都會盯著蘇驚蟄看,那眼神讓她恐懼。一下午她拒絕了好幾個來搭訕的人……

在這裡,她是異類。

是男人中唯一的女人,是獸人中唯一的人類。

她本不屬於這裡。

但是……她需要吃飯。

蘇驚蟄花了一個下午消化恐怖的現實,心態崩了好幾次,可天塌了她還要活下去,勉強哄好了自己。

摸摸肚子,她更仔細的打量來來往往的行人。

活下去的第一步,先找一個冤大頭飯票!

……

歐嘉木心不在焉的逛了一圈商場,期待已久的放風時間,他卻無法專注享受。

無論舍友說什麼,他都說好。

幾個小時後,採購匆匆結束,歐嘉木說自己想買來的時候看到的零食,拽著罵罵咧咧的舍友,穿越商場回到東一門。

那個人還坐在那裡。

雙手放在腿上,黑髮軟軟的貼著臉頰,安靜乖巧的像一尊瓷娃娃。

舍友服了,“你去你去,不就是出個櫃?反正這輩子也不會有女人看上咱,死前能談個長這樣的,也算值了!”

“你別胡說,我看她可憐而已,”歐嘉木反駁,“而且這樣過去太冒昧了,嚇到她了怎麼辦?”

兩個人嘀嘀咕咕,在灌木叢後面蹲了半個小時。

叫了一個城市服務機器人,替他們去送溫暖。

小孩和機器人交談了幾句,居然起身向他們走過來了!

歐嘉木嚇得掰斷了手裡的樹枝。

他結結巴巴,“你、你、你……”

“你們好,我是蘇驚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