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說話的時候,他們保持著安靜恭聽,不敢亂出聲發表意見。

這要是換了李休緣,估計早就議論起來了。

看著冰瓏的威嚴畢露,不禁暗中點點頭,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在他們的心中,李休緣是靈隱寺的主心骨,早已經和眾人打成了一片,以至於很多事情都嚴厲不起來。但現在不同了,特別是當冰瓏從星月山莊歸來的時候,以前那種冰冷的氣息變得更甚。

而正是這樣的改變,恰恰豎起了威嚴,和李休緣兩相結合,一寬一嚴,鬆緊有度。

靈隱寺發展至今,已不是小打小鬧的幫派,而是掌管了一州的大勢力。

單統治地域來說,等同於四大世家的範圍了。

如此一個勢力,秋月縱使有天縱之才,也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他可以把整個大州都管理得井井有序,只有靈隱寺的人肯配合他,但是靈隱寺的人,卻是管不過來。

李休緣基本上就是一個甩手掌櫃,沒什麼大事都是恨不得能不動,就真的是一動都不動最好的鬼樣子。而本該挑起重任的秋月,這個靈隱寺的二當家!

“這個該死的二當家,該死的胖子又跑哪裡去了!”

每次秋月想要找春花的時候,城主府之中都會爆出他的大罵聲。

老大老二都靠不住,老三自然也不靠譜,上樑不正下樑歪,百曉生一心沉醉於修煉,天天不是跟春花打,就是找撞鐘和尚黃土等人切磋,開始在城裡,一打起來就收不了手,直接把一條街都可以打崩塌,後面秋月怒了,把他們都一一叫到面前,在東方靜兒的監督下,一個個的指著鼻子大罵了一頓,從此所有的切磋什麼的,都要滾到城外去打!

還有秋月自己的侄子,那個風度翩翩的李德全,漢城裡面都不知道有多少的無知少女上當,反正他這個當叔的,每天被漢城的民眾,帶著什麼雞鴨水果大紅袍之類的東西來拜訪,要麼來求婚,要麼是來逼婚的。

秋月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因為那些女方都說他們懷了李家的骨肉哇!

還有那個藥王,天天要造些新藥,偷偷上街找人實驗,幾次都差點弄出了人命!

還有馬榮馬富,甚至撞鐘和尚,春花等等,簡直數不勝數,讓本來已經焦頭爛額的秋月,恨不得向李休緣討教一下鬥戰聖體的方法,把自己化身出無數個,一一監督好他們,哪怕上茅房都要管好啊,這幫人,一個個都是混世魔王!

一想到這些,秋月差點都要老淚縱橫了,他忍不住對冰瓏說道,“大夫人,您回來了,真的是太好了啊!”

看著秋月不尋常的表情,李休緣白了一眼,“話說,軍師你也年紀不小了,是不是該要找個媳婦了?”

秋月一愣,隨後看見李休緣的笑容可是邪惡起來,聰明絕頂的他眼一轉,不回答了。無形當中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春花的身上……

李休緣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眼睛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嘴上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不得了不得了,愛情果真是偉大的啊,春花,想不到雞精這個搖晃,居然被你引誘放棄自己引以自傲的妖族身體,露出這麼一副迷人的樣子,以後就不叫你雞精了,就叫你春花夫人怎麼樣?”

春花拍了拍李休緣的肩膀,大聲嚷嚷道,聲音洪亮粗獷,比男人還男人,“住持,四夫人和三空都受傷了,在城裡都不方便出來了,你都不去看看嗎,老孃還是老孃,什麼吳夫人,太難聽了,頂多叫朱大娘好了,哎,人呢?”

春花說著說著,突然發現剛剛還一直在自己面前的李休緣,居然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活見鬼了一般,等她再轉身看向冰瓏,發現那裡也不見人了冰瓏的身影。

春花一拍巴掌大聲叫道,“大家快回程,看看住持如何應對兩位夫人,一個是大房,一個是最小房,大房是正室威嚴最重,最小房一般都是最得寵的,這回有好戲看了!”

“我看你妹!”

哪知道春花剛剛說完,剛剛消失不見的李休緣,突然蓬一下的出現在春花面前,一巴掌就拍在春花的頭上,差點把他拍了個狗吃屎。李休緣咬牙切齒道,“你把你和春花的故事,給老子用紙張和毛筆寫出來了,不準叫人代寫,我要知道事情的經過,今晚就要交,少於一萬字,我要你好看!”

李休緣說完,轉身把手中的那根牛毛給了秋月,說道,“地牛留下這根牛毛是什麼意思,你給我參透一下。”

秋月接過牛毛,一雙鬥雞眼眯在一起細細的觀看了下,牛毛除了飽含著一絲殘餘的土靈力之外,並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我先去看看東方靜兒,這裡就交給你們了,軍師你研究透了牛毛的意義,寫份報告給我,不準少於一萬字,不然罪同春花!”

李休緣說完,身體一個筋斗打出,再度消失在原地。

靈隱寺眾人愣在當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春花吞了口口水道,“奇怪,住持什麼時候好上這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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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報告是什麼東西?呈現給皇帝的那些奏摺嗎?”秋月呆呆道,“難道,住持要稱帝了?”

李德全搖了搖頭,一副尋思的模樣,隨後爆出一句,“沒錯,虎頭大帝!”

漢城內,已經成了廢墟一般的城主府,依稀還有一兩座沒有完全倒塌的房屋,堅強的屹立在原地,風圍到處一片狼藉,還有一些房屋著火了,諸多趕回來的民眾,收拾的收拾,滅火的滅火,到處一片忙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