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夏淮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向門外走去。

只是還沒等他走出房門,門就被一腳踹開。

一群穿著御林軍服飾的侍衛魚貫而入,擋住了他的去路。

夏淮頓住腳步,微微蹙眉,“何事?”

御林軍頭領沒回答。

他開啟手裡的畫像,對著他上下打量了片刻。

隨即猛地合上畫像,厲聲道,“有人狀告你昨日酉時在此無故傷人,現要押至大理寺審問。”

還未等夏淮回應,便揮手吩咐身旁的侍衛,“帶走。”

夏淮原本清淺的眸色冷了下來。

昨日酉時,也就是黃昏的時辰,正是他在二層客房裡收拾那畜生的時候。

夏淮冷笑了一下,看來他還是收拾得不夠狠。

幾名侍衛嚴陣以待地從他左右兩側緩步接近,隨時提防他突然暴起抗捕。

然而,夏淮好整以暇地站著,沒有掙扎,任由御林軍給他戴上鐐銬。

反正,待不了幾天他們就會把他放出來。

可是如果他要拒捕,保不齊要給鎮國公府惹來麻煩,那這帽子或許就大了。

......

與此同時,方府,聽雪閣。

“小姐,你這一晚上到底去哪兒了,奴婢都快急死了!老爺和少爺他們也都急瘋了,凌晨才從外面回來休息片刻。”

連翹站在一扇水墨屏風外,望著屏風上的倩影晃動,眼圈都紅了。

“無妨,只是被人設計下了藥,在秦湘閣睡了一晚罷了。”

一道娓娓動聽的聲音從屏風後面傳出,只是能聽出那悠揚的嗓音裡還帶著些與往日不同的微啞。

“什麼!”

連翹大驚失色,恨不得立刻衝到屏風後面好好看看她家小姐。

“小姐,你沒事吧!?”

方月心笑了笑,輕聲道,“不用擔心,我被人救下了。”

連翹聞言,高高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

“沒事便好、沒事便好。”

“都怪奴婢蠢笨,進門時有個小廝跟奴婢說您讓奴婢回府拿一件披風,奴婢竟沒跟您當面確認一下就急著回去了,竟留您一人在秦湘閣。”

她越說越後怕,心裡又是內疚,又是恨極了自己的愚蠢,“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向方月心請罪。

“都是奴婢的錯,您罰奴婢吧!”

屏風後傳來一陣水聲,似是方月心沐浴結束,踏水而出。

“你也是關心我,才會著急回府替我拿披風。咱們都是中了歹人的圈套而已。”

“都過去了。”

“連翹,幫我更衣吧。”

連翹直起低低伏在地上的身子,用手背抹了一把眼角,麻利地起身。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