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嚴保林這麼做,不是打亂了北燕國師和喬桑力他們的謀劃了嗎?”

夏落有些不能理解。

如果當年是嚴保林給洛翊宸下的毒,難道不是北燕國師的主意嗎?可是聽喬桑力話中的意思,又不像是他們。

況且,嚴保林還在這次端午事件中,給喬桑力他們使了個大絆子,差點摔得他們頭破血流。

洛翊宸對此表示認同。

他若有所思道,“從喬桑力今日的表現來看,他應該並不知道嚴保林與此事有關。如果孤猜得沒錯,嚴保林背後另有其人,這人,還是南衡人。”

夏落會意。

她沒有忘記那個裝著玉章的荷包,是南衡獨有的雲紋素凌錦所制。嚴保林為了掩人耳目,甚至還在外層縫上了一層普通的布料。

估摸著那玉章也是出自那人之手。

從玉章上因常年摩挲而變得細膩綿潤的觸感來看,嚴保林定是十分珍視,時常把玩愛不釋手。

由此可見,嚴保林對那背後之人應該是用了心思的。

不過,這些都還只是他們的猜測。

要證實這個猜測,他們還要繼續調查玉章上的花紋和那個“南”字,與嚴保林到底有什麼聯絡。

“除了北燕喬家,此次去洛安郡正巧可以藉機調查一番嚴保林的父族。如果孤沒記錯的話,她父親正是出自洛安郡當地的一個世家。”

夏落好奇,“嚴保林的父親是南衡人嗎?”

洛翊宸頷首,“嗯,她父親去得早,沒多久她就與她母親回了北燕。輾轉巧合,她又跟著喬桑力來了南衡,最後被父皇賞給了孤。”

夏落瞥了他一眼,哼了哼,“嘖,還知道得挺清楚。”

洛翊宸微眯雙眼盯了她片刻,突然把鼻子湊過來,在她的脖頸處聞了聞。

“有味道。”

夏落嚇得趕緊四下轉頭在自己身上到處嗅著。

“不會吧,我上床前洗了澡的,是什麼味道啊?”

洛翊宸勾唇,眉梢上都掛著明顯的笑意,“一股醋味,酸得很。”

夏落:呵呵。

狗男人,真是越來越會了!

......

第二日一早,洛翊宸把眾人叫到了廂房裡。

按照原本的計劃,他們應該是沿著詔樂郡一路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