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憐殿,就是東宮裡名副其實的冷宮。

進了冷宮的妃嬪,就很少有出來過的。

而舒側妃,一下子從堂堂從二品側妃之位,直接被貶為了正七品的昭訓。

昭訓雖然不是如宮女一般最低等的奉儀,但是也沒好到哪去,算是現在東宮裡地位最低賤的妃嬪之一。

這對在側妃位置上穩坐多年的舒側妃可謂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蘇公公聽到諭旨,拿著筆的手嚇得一抖,差點把筆掉在了地上。

白乾也很是詫異,不由得開口問道,“殿下,難道舒側妃也參與了此事?”

洛翊宸頷首,“齊良娣這幾年雖不算安分守己,但也沒膽子做出這等事。”

白乾撓了撓頭,面上有些愧疚,道,“可是屬下沒找到證據......”

洛翊宸面色不變,淡淡道,“有證據固然更好,既然沒有證據......”

“孤自有不用證據的辦法。”

......

第二日一大早,夏落就醒了。

許是這兩日睡得太多了,夏落醒來的時候,洛翊宸都還沒走。

她一睜眼就看到洛翊宸站在床邊,背對著她,有兩名宮人正在給他更衣。

夏日的衣袍做得很是輕薄柔軟。

暖橘色的晨光透過上好的緞紗裡衣,溫柔地勾勒出了他修長挺拔的輪廓。

寬肩窄腰,四肢纖長,肌肉緊實,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

他站的位置有些背光,暗色的身影在流動的暖光之中顯得如同一座完美的希臘雕像。

一醒來就面對這等美人當前,色如春花的場面。

夏落一時間有些沒繃住。

“嘶溜——”

她吸溜了一口口水,差點流到枕頭上。

聽到動靜,洛翊宸轉過身,正好對上了夏落毫不遮掩的星星眼。

以及還沒來得及縮回去的一溜口水。

他不緊不慢地攏住衣襟,在床邊坐了下來,點了點夏落的小鼻尖。

“孤就沒見過像你這般不矜持的女子。”

夏落嘿嘿一笑,“矜持不能吃不能看也不能摸,要它幹嘛。”

她雙手撐床,把自己支起來靠坐在床頭。

“昨夜我好像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是不是劫匪之事有了什麼新進展?”

洛翊宸搖了搖頭,“是馮良娣在昭陽殿偏殿遇襲之事,有了結果。”

夏落恍惚了一下,才想起來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