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洛翊宸總算鬆開了她。

夏落靠在洛翊宸懷裡,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自己待得更舒服些。

她將這一路上帶著宇文峙發生的事從頭到尾對洛翊宸說了一遍。

“我知道你也在帶人找我,但是我那時帶著宇文峙,又不知那些御林軍的目的,實在是不敢暴露行蹤。”

末了,她有些疑惑地問道,“不過,他們為什麼不想讓我回宮呢?”

洛翊宸緩緩道,“你失蹤後,嚴保林說她看到是香鸞公主推你落水。”

夏落詫異地抬頭看著他,“是香鸞乾的?”

緊接著她蹙眉搖了搖頭,“不對,她已經把解藥給你了,如果是為情......那日之後,她也沒必要這麼做。”

洛翊宸淡淡了“嗯”了一聲,用手幫她捋了捋額邊的髮絲。

夏落若有所思,“如果我死在了外面,那香鸞有口也說不清。”

她突然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給你下毒那幕後之人終於動手了?”

“沒錯,”洛翊宸淡淡道,“只是,真正推你入水的人,與安排御林軍搜捕你的人,不知是不是同一撥人。”

“畢竟,想讓香鸞釘死這罪名的人,不少。”

夏落不解,“還有誰?”

洛翊宸勾了勾嘴角,唇邊掛起一抹涼意。

“父皇。”

夏落聞言大驚,隨即有些恍然。

“因為他怕宇文峙若是真死在了南衡,兩國恐引發戰爭。所以如果我被香鸞害死了,北燕就拿不到南衡的把柄了?”

洛翊宸點了點夏落的小鼻子,誇道,“聰明。”

夏落推開洛翊宸在她臉上搗亂的手,邊思考邊說道,

“如果說指使那些御林軍的人是陛下,那推我落水又陷害香鸞的始作俑者——一定就是給你下毒之人。”

洛翊宸點了點頭,道,“當時除了香鸞,只有嚴保林在場。”

夏落:“這麼看,嚴保林是最有嫌疑的......是她給你下的毒嗎?”

洛翊宸面上罕見地露出疑色,“她算是半個北燕人,所以自打入宮,身邊便安了孤的人。她平日裡鮮少出門,並無異常。”

“更何況,如果孤出了事,她們都要陪葬。這正是孤不明白的地方。”

夏落突然想起什麼,不自覺地就把手伸進了袖子裡,卻摸了個空。

她這才想起來半夏幫自己更了衣,衝著門外揚聲就要喚她。

“你找的是這個嗎?”

洛翊宸從懷裡拿出一個淡色的荷包,正是夏落從兇手身上拽下來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