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翊宸皺眉,“只是什麼?”

景天面有憂色,“只是在擒獲過程中,有不少兄弟中了招,雖然兄弟們事先有準備,但是那人手段著實詭譎。凌霄道長正在救治,不知能否救得回來。”

洛翊宸臉色一沉,身周的溫度又降下幾分。

景天試探道,“殿下,太子妃娘娘醫術如神,定有辦法,不如讓娘娘幫忙看看?”

洛翊宸沉默片刻,道,“先不要讓她知道,此事孤自會解決。”

他的腦海中又出現了那雙澄澈純淨的眸子,他本能地不想讓它們看見自己有如此陰暗卑劣、不擇手段的一面......

想到夏落,洛翊宸的眸底劃過一抹暖色,隨即想起昨天的事,對景天問道,“昨晚出現在偏殿的那個男子招了嗎?”

“回稟殿下,那人已經醒了,他說自己叫趙志良,是禁軍侍衛。昨晚太后壽辰,他本是奉命在東偏殿的次席輪值,可是他不小心多喝了兩杯,頭有些暈,就想趁人不注意去西偏殿偷個懶,休息一會。沒想到一覺醒來就看到了馮良娣,更沒想到,還沒等他解釋,就被馮良娣的侍女打暈了。”

昨晚除了主殿,確實還有一些大臣宗親坐在東偏殿。

沒有大佬們坐鎮,那裡的氛圍輕鬆得多,巡邏值守的禁軍多喝兩杯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但是洛翊宸怎麼可能相信這種冠冕堂皇的說辭。

“看來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繼續給孤查。”

頓了頓,他又道,“尤其查他與舒家的關係。”

景天詫異,“您是說,他是舒側妃的人?”

洛翊宸不置可否。

景天不解地撓了撓頭,“可是除了太子妃娘娘那處,您幾乎不踏足後殿......舒側妃與馮良娣哪來的那麼大仇,非要置她於死地?”

洛翊宸冷笑一聲,眼中全是風雨欲來前的陰戾。

“這場戲本就是為了太子妃精心安排的,馮良娣只是恰巧替她擋了一劫。”。

景天似懂非懂,見洛翊宸沒有解釋的意思,便領命不再追問。

議事殿前的宮道上,回東宮的儀仗已經等在那裡多時。

見洛翊宸與景天出來了,蘇公公便迎了上去。

洛翊宸大步踏上轎攆,回頭對蘇公公吩咐道,“派人把香鸞公主接來,就說孤有事相商。”

“喏。”

......

當香鸞聽到宮裡來人說奉太子之命邀她進宮一敘的時候,面上鎮定自若地遵旨,心裡卻高興壞了。

太子從來沒有主動約過她,這是第一次。

她今早還為了洛翊宸昨晚留宿了宣和殿一事氣得摔了一地的花瓶瓷器,中午便等來了洛翊宸的約會。

看來他還是在乎她的。

不然他也不會從夏落那賤人處離開沒多久就派人來找她。

香鸞格外精心地裝點了一番,穿了一身薄得不能再薄的羽紗裙,細膩柔滑的雪肌透過羽紗若隱若現,任哪個男人見到都會多看兩眼。

她剛出門,便遇上了喬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