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笛宣所言,昌樂走回後殿門口,便見胡衡在門口的石階上叩首道:“陛下,微臣胡衡有要事求見!”

一旁的何路,滿臉為難之『色』道:“胡尚書,陛下正在午睡,您若有急事,還請去東宮向太子請示。”

胡衡不為所動,繼續哀求道:“陛下,您就見微臣一面吧,二皇子畢竟是您的兒子,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將他軟禁在府中?”

“他做錯了什麼胡尚書應該更清楚才是,怎麼還到父皇殿外明知故問?”昌樂已經走上石階,在何路的身前站定。

胡衡瞧了一眼昌樂,低頭道:“三公主若是來替老臣進去通報的,臣自然心存感激;如若不是,請你不要『插』手這件事,這不是你一個公主該管的。”

“胡尚書認為我不該管何事?”

胡衡抬眼,用他那雙世故、老練的眼神,直盯著昌樂,毫不客氣地道:“太極殿不是公主該踏足之處,臣向陛下所求之事亦不是公主該打聽之事!”

面對他的不善,昌樂鎮定地回應道:“胡尚書所言不錯,但如今越界之人不是我,而是胡尚書你!”

“什麼?老臣何曾越界?”胡衡高昂著頭,不肯示弱地問道。

“正殿是父皇處理朝政之處,我未踏足;但後殿是父皇休息之處,你卻賴在這裡。你所求之事我既未詢問,更未『插』手;如今父皇午睡安養,你卻偏偏聒噪。你說,我們兩個,到底是誰沒有恪守本分,又是誰越界?”

胡衡一時語塞,只惱怒地瞪著昌樂。

“你這個眼神,和德妃真像!若她知道你不顧老臉,死乞白賴地規在這裡,不知會作何感想!”昌樂說完,冷冷地看著他,勾唇一笑。

胡衡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眼神中難掩內心慌『亂』,他再次開口,聲音中卻已經沒有了之前那般凌人的氣勢:“娘娘已經離世,如今的事和她都沒關係。”

“那和誰有關?”

“和我,和陛下,唯獨和公主無關。”

昌樂見他擺明了不想透『露』半句口風給自己,便只能先開口道:“是啊,和胡尚書最有關係。若不是你把二哥叫回來,他又怎會因拋下賑災的差事,私自回京而受到父皇責罰?”

“公主此言差矣!二皇子殿下南下,並非奉皇命,而是體恤災民、心懷蒼生,所以自請南下。他幾時回來都可,陛下怎會因此事罰他?”

“哦?看來胡尚書很清楚父皇究竟是為何事罰他。”

胡衡沒想到自己百般提防,卻還是著了她的道,立馬緊閉雙唇,不再出聲。

昌樂自然不會就此放過他,“你處心積慮,挑起朝中兩派分立,拉攏親貴,針對吳達,妄圖御林軍大權,罪可當誅!”

“公主真實看得起臣,從哪兒搜尋來這麼多欲加之罪,扣在臣的頭上?朝中哪兒就兩派分立了?親貴之臣哪兒就被臣拉攏了?還有吳達,他不是好好地在他的統領之位上坐著,如今還與手下商議考核新人之事。公主莫要危言聳聽。”

“對,這些事都沒能成,你一定很失望吧!”

“公主今天的話,老臣聽不懂!”

“你該明白的時候偏要裝糊塗,我勸你還是看清自己的好!不要為了一己私慾,連累我二哥!”

“哈哈哈哈……多謝公主賜教。作為回禮,我也勸公主一句,『婦』道人家少染指朝政才是明智!”

胡衡說完,心知自己今日是無論如何也見不到惠帝了,於是便起身絕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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