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缺!你別這樣!”秦翔立刻按住了她即將褪去自己外閃的手。

“將軍既能接受出身教坊的琵琶伎,為什麼不肯接受我?論出身,我比她高貴百倍,論樣貌,我比她更像姑母。而且,尚是處子之身,比那人盡可夫的平康坊賤婢要乾淨得多,只有我才能彌補你當年失去姑母的遺憾……”

“你這樣子讓你父親知道了,他該有多難過!”秦翔不由得想起自己還在胡府時,常親眼目睹胡長林把年幼的女兒視若珍寶,若他知道自己珍愛的女兒,獻身於一個年紀和她父親一般大的男子,定然會痛徹心扉!

“你是怕我阿爹怪你嗎?”晴缺問。

“他也曾對我視若手足,如今他不在了額,他的女兒我自然會當做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秦翔想借二人的輩分差別,來打消晴缺的念頭。

“我不要你把我當女兒,我要你把我當做當年的姑母,當作你此生最愛卻沒能得到的女子。我已經決定把自己獻給你,你不要再有諸多顧慮,我阿爹已經與世長辭,若他地下有知,也會支援我這麼做的!”

“什麼?”秦翔不敢置信地望著晴缺,如觸電般鬆開了晴缺的手。

晴缺堅定著回望著他,道:“你自幼成長於胡府,自然知道在我們胡家的家規:為了家族門楣,自己的一切都可以捨棄!所以即使父親知道我如今所為,非但不回責怪我,還會因為我幫助姑母重振家族聲望而感到驕傲。”

她一邊說著,一邊褪去自己的外衫和中衣,最後只剩下一條裹胸長裙蔽體。

秦翔尷尬地轉過頭,只盯著帷幔上的流蘇,結結巴巴地說:“秋夜寒涼……你……你把衣服……穿上……”

晴缺用她那雙纖細白皙的手,捧起秦翔的雙腮,柔聲道:“你看著我!”

秦翔滿臉無奈,卻又鬼使神差地抬起眼,看著眼前這個面若芙蓉膚如玉的女子:她的眉眼確實像極了德妃,但雙眸中的那份含羞帶怯卻是德妃從未在自己面前流『露』過的。她那如櫻花一般的唇瓣,嬌嫩、紅豔,彷彿在釋放著無盡的誘『惑』,等待著被人品嚐。她脖頸纖長,鎖骨清晰,一對不夠豐滿卻彰顯著少女稚嫩氣息的酥胸,被茜紅『色』裹胸遮蔽了大半春『色』……

看到此處,他不禁覺得心口突突跳的厲害,雙頰也燒了起來。於是,他趕緊閉上雙眼,拼命想要忘卻剛才看到的畫面,可是腦海中卻又浮現出阿媛與自己的第一次。當時,她顯得更加羞怯,哆哆嗦嗦如一隻受驚的兔子似的,緊張地完全不敢看自己,完全不似晴缺這般大膽奔放。

卻不知,德妃當年第一次侍奉陛下時,是如阿媛那般羞怯,還是和晴缺一樣大膽?

他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倏然睜眼,才發現晴缺已不知何時坐在自己身旁,而她的雙手已經移至他的腰間,緩慢地解著他的腰帶。

“不行!”秦翔尚未失去理智,想要把她推開,卻苦於她如今雙臂『裸』『露』,無法下手。

“我這件淺紅『色』的裙子好看嗎?這是用你派人送過來的衣料做的。姑母說,她年輕時也最愛這樣明麗的顏『色』,你還記不記得姑母入宮前的模樣?”

秦翔一怔,不由得想起德妃十五六歲時,那般美好嬌豔的樣子。

“姑母還告訴我,你當年雖然經常穿著不起眼的黑『色』袍子,但卻總能在人群中顯示出卓爾不群的氣質。”晴缺一邊說著,一邊趁他愣神之際,脫下了他的袍子。

秦翔直覺自己的體內有一股熱『潮』湧動,他腦海中的德妃的面容漸漸與眼前的晴缺重疊,他感覺到自己的意志力正在一步步被擊潰,甚至下一刻,就會控制不住自己!

“好冷啊!你抱抱我好嗎?”晴缺嬌聲道。

秦翔看著她嬌豔的面容,單薄的身軀,終於,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單手攬過她的腰際,將她抱到床榻中央,然後按在她冰冷的肩頭,將她推倒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