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攜手踏雪，永不分離（二）

“你快說啊！陛下肯定不會同意的，是嗎？”

她這才認真地說：“是二哥出面幫我解了困，他告訴六皇子云南和嶺南女子都能以短笛引導孔雀飛舞，若六王子喜歡這個噱頭，隨便娶一個一個便是。”

“他說的沒錯，孔雀飛舞在雲南很常見，只是……”笛宣蹙眉，“只是這流言既為胡家所傳播，他怎麼會破壞胡家的計劃？”

“我這個二哥，實在讓人捉摸不透，明明多次幫著德妃算計我們，卻又時時將手足親情掛在嘴邊，誰曉得他究竟是什麼立場！”

笛宣並不糾結於此，“不管他什麼立場，只要有我在就絕不允他傷害你！”

昌樂心頭一暖，又問：“那你是什麼立場？”

“你的立場就是我的立場，不論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盡全力助你！”

“如果……我想要幫哥哥穩固他的太子之位呢？”昌樂試探地問。

“我與我爹自然會幫你一起扶保太子！”

這般言辭被他輕易說出，昌樂不得不慎重地再多問一句：“你可知你這話的分量？”

“我當然知道，而且我也知道胡家早已暗地拉攏官員，若是太子行差踏錯一步，必定會讓他再無翻身之日。如今朝臣雖還未明確表態，但除了韓相爺和太子的外祖柳太師，其餘之人都有可能會被胡家拉攏。”

聽他這麼一分析，昌樂不由得擔心起來，“胡家這些年暗中培植了不少勢力，就連御林軍中新晉的兩位將軍均與胡家有淵源，吳達曾跟阿諾說過這兩人對他表面恭敬，實則懷有異心。其餘各部尚不知還有多少胡家的勢力，這麼看，哥哥倒是處於劣勢。”

“那倒未必，你忘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誰？”昌樂問。

“你！”

“我能起到什麼作用？”

“你的身後有寧中書，而且等我們成親之後，我爹這位大都督自然也會成為太子強有力的後盾。”

“你爹都未表態，你怎能替他誇下海口？”

笛宣趕忙辯解道：“我這麼說當然不是信口開河，我爹他一向忠君愛國，即使沒有我們這樁婚事，一旦二皇子參與奪嫡，他作為陛下的肱骨之臣，定會矢志不渝地擁護太子。”

根據昌樂對劉大都督的瞭解，他那剛正不阿的性子，確實不會與胡家同流合汙。不管怎麼說，笛宣的表態還是給昌樂增添了幾分把握，只要劉大都督和吳達的立場不變，胡家在兵權方面僅憑那些蝦兵蟹將就沒有勝算！

只是父皇如今身體尚健，他的一眾兒女竟然已經開始在謀劃他身後之事，這些念頭每在昌樂的腦中轉一次，她就會無比慚愧。

“怎麼更加鬱鬱寡歡了？”笛宣覺察到她的異樣，立即關心地問。

“其實，我希望父皇能夠常壽無疆，哥哥們也不要因為皇位手足相殘。”

笛宣摟著她的肩頭道：“我知道你看重手足之情，所以不忍看他們任何一人下場悽慘。但皇儲之爭向來慘烈，成王敗寇也是一貫如此。”

昌樂側頭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問道：“不管將來如何，你都要陪在我身邊，好嗎？”

“小傻瓜，這還用問嗎？不管以後我們身在何處，我都會永遠陪著你！”

日光將兩個人身影投射在地面上，兩抹影子親密無間、合二為一，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將他們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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