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場生日宴被歡兒的突然出現給破壞,平樂與守郡興致全無,與錦妍叮囑了幾句後,便攜手離宮回府。

昌樂擔心她因今晚之事心中煩悶,故而今晚便留宿東宮與她作伴。好在錦妍孕中睏倦,晚上的不愉快也沒有影響她的睡眠。反而昌樂一晚上似睡非睡,快亮時又被外面宮人慌亂的腳步聲驚醒。

她披衣出殿,卻見奶孃、霜菊和襄兒齊聚殿門外。襄兒本就守夜,所以衣衫還算整齊,但奶孃與霜菊明顯是被吵醒之後匆匆趕來。

“發生什麼事了?”昌樂的聲音中還帶著清晨的沙啞。

奶孃面色憂愁,皺紋也顯得深如溝壑,“啟稟公主,奉儀她,歿了。”

“什麼?怎麼回事?”昌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霜菊連忙解釋道:“據侍衛回報,奉儀她依公主之命跪在寢殿外,可口中還依舊罵罵咧咧,拒不認錯。直到半個時辰前,她忽然倒地,侍衛才抬她入殿,可等太醫來時,她已經脈象全無,撒手人寰。”

昌樂被這突如其來的死訊,攪得腦中一片空白,她不知所措地在門外踱步,口中一直默唸著:“怎麼會這樣?”

“公主”奶孃喚道,“此事該如何處置?”

見她一時拿不定主意,霜菊便提醒道:“公主,這件事還是先不要驚擾太子妃殿下,既然人已經死了,還是先為其置辦身後事要緊。”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去辦,嫂嫂那邊先不要驚擾,等她醒了之後,我自會告知。”

奶孃和霜菊一同離去之後,昌樂又帶著襄兒在廊下站了許久。

秋日清晨的微風,一陣陣吹在昌樂的身上,東方廣袤無邊的際,已經嶄現光明。

“公主,奴很擔心。”襄兒道。

“你擔心什麼?”

“昨晚畢竟是您責罰奉儀的,奴怕有心之人會把她的死算到公主頭上。”

昌樂神色一凌,道:“去,把伺候歡兒的宮人統統帶到西殿正廳,我要好好審問。”

待襄兒將平日服侍歡兒的一眾宮人帶到,已大亮。李清和得知訊息後也趕了過來,與昌樂一同在正廳的主位坐著,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跪在下首的四名宮人。

“奉儀罰跪時,誰在身邊陪著?”昌樂冷然發問。

那兩名宮女及太監互相看了一眼,才由一人答道:“回稟公主,奉儀罰跪之時,侍衛不許我等陪同。”

“那你們就偷閒去了嗎?”

“奴婢不敢,當時是由茗兒在一旁遠遠守著的。”

昌樂再問:“誰是茗兒?”

一個大約二十出頭的宮女膝行上前,道:“奴便是茗兒。”

“你既然陪在身邊,我便問你,奉儀倒地之前可有異樣?”

茗兒不假思索道:“奉儀她一直按照公主的吩咐在殿外罰跪反省,倒地前並無任何異樣。”

“照你這麼,她竟是無緣無故喪命了?”昌樂怒斥道。

茗兒不語,李清和開口道:“你們再仔細想想,奉儀最近身子是否安康,一個好好的大活人怎麼可能罰跪一宿就丟了命?”

須臾,茗兒才道:“奴想起來了,奉儀前些日子一直身子睏乏、不思飲食,前日還得了風寒。”

“即使如此,你們怎麼不好生照顧,還叫她昨晚私自溜了出來?”

“奴等知錯,還望公主寬恕。”宮人齊齊下拜。

李清和覺得十分疑惑,便開口問:“既然奉儀生病多日,怎不見你們去請太醫啊?”

“是,是奉儀她不許我們去請。”

生了病卻不請太醫,昨晚又故意在嫂嫂的生日宴上大放厥詞,她這不是故意尋死嘛!昌樂猜想著,難不成她是故意激自己責罰於她,好叫自己揹負迫害太子侍妾的惡名?

------題外話------

歡兒終於領了盒飯,太子也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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