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嘛?是打算拿匕首嚇死它嗎?”昌樂拼命忍著笑。

景榭十分窘迫地問:“我殺它哪兒?”

“殺脖子!”寄風喊道。

景榭果真信了,真要拿著匕首去殺魚脖子。

昌樂趕緊攔住了他,“哈哈哈哈,你還真信他啊,魚有脖子嗎?它頭下邊不就是身體了?哪裡來的脖子?”

景榭卻還一臉認真地說:“它鰓蓋下面這個軟軟的地方就可能是脖子啊!”

“哈哈······哎呀!噗······”寄風笑得一頭栽到了溪水裡,好不容易被笛宣拉起來,喘勻了氣又接著道:“景榭你好天真啊!我騙你說殺脖子,你還真信?我若是說殺它的尾巴,你是不是真要把尾巴剁了?”

景榭一貫好脾氣,被三人一起嘲笑也不生氣,反而很虛心地去問昌樂:“到底該殺哪?”

“肚子啊!我殺給你看。”昌樂從他手中拿走了匕首,衝著景榭剛才選的那條奄奄一息的魚下手。

誰知這條看起來已經氣息奄奄的鯉魚,卻在昌樂的匕首剛插進它肚子時,猛烈地撲騰起來。這一撲騰血水跟著四濺,別說景榭退出去好遠,連昌樂也不敢靠近了。

“就你這膽量剛才還好意思笑話景榭,你倒是殺啊!”寄風看著他倆被一條魚嚇得手足無措,覺得又嫌棄又好笑。

“我不是怕它,是不想被血水濺到!”昌樂雙臂遮面,側著身子一步步地靠了過去。走了幾步,好像聽不到魚撲騰的聲音了,心想難不成它這麼快就已經摺騰盡了最後一口氣?

昌樂拿開雙臂去看,這才發現魚已被笛宣摁住,所以才沒再撲騰。

“快來殺,我幫你摁著了。”笛宣雙手摁著魚,毫不在意被濺了一身一臉的血水。

昌樂立刻上前,把匕首重又插進魚腹,輕輕一劃,鯉魚便被開膛破肚。接下來,她又熟練地將手伸入魚肚中,扯出了內臟扔在一邊。

景榭這時過來,正好瞧到昌樂掏了帶血的腸子出來,“嘔”的一聲趕緊捂了嘴跑開了。

笛宣看到景榭嘔吐,便也去看昌樂的反應,果然對於剛掏出來的東西,她也是一臉嫌棄。

但嫌棄歸嫌棄,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停頓。一條收拾好後,又在笛宣的幫助下去殺第二條。好不容易把魚殺完又除掉魚鱗,昌樂才喚已開始在溪中玩樂的寄風出來。

寄風心滿意足地上岸,將昌樂來收拾好的魚,一條條巡視了一遍,仍覺得缺點什麼。

“光吃魚是不是挺沒意思的?”

“那邊的土裡好像有野番薯,要不要挖幾塊烤來吃?”景榭指著東邊問。

“你怎麼不早說?”寄風一聽,連鞋也不要了,光著腳拉起景榭地就往番薯地跑。

昌樂已經洗過兩遍手,但湊到鼻子前一聞還是能聞到一股子魚腥味,她又一臉嫌棄地要去重洗。

“我帶你去上游洗洗吧!”笛宣見狀,便主動提出帶她去用上游乾淨的水源清洗。

“好,你的臉洗乾淨了嗎?”

“你幫我看看,我自己看不到。”笛宣正坐在地上穿鞋,便抬起臉讓昌樂替他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