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禍及女兒（二）

紫竹聽到王昭儀這樣汙衊自己家娘娘，冷冰冰地說：“昭儀娘娘，您在殿內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外面人人都可以作證，我家娘娘還沒走到二公主跟前，公主就已經暈過去了。”

德妃道：“這麼說二公主是看著皇后娘娘出去後暈的？”

聽到德妃這樣說，其他人也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二公主身子一向挺康健的，怎會跪了一會兒就暈了？”

“難不成是故意暈給皇后娘娘看，好讓娘娘和陛下心疼？”

倒是方婕妤走到紫竹身邊問：“公主呢？可送她去醫治了？”

“皇后娘娘已經命人送她去三公主的寢殿了，那裡照顧著方便。”紫竹說完又對著王昭儀道：“昭儀娘娘放心，我家娘娘親自跟著去的，二公主一定不會有事。”

惠帝不再擔心女兒，便盯著鬢髮散亂的王昭儀問：“你還要讓女兒跟著你一起受罪嗎？”

王昭儀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膝行到惠帝跟前，道：“臣妾認罪，香囊是臣妾給的，小呂是臣妾收買的，昌樂的馬也是臣妾命人做的手腳。這一切都是臣妾的錯，和芊琬無關。求陛下不要遷怒於她！”說完重重磕下頭去。

惠帝嘆出一口氣來，重新坐回正位，朗聲道：“昭儀王氏，謀害皇嗣，其罪當誅。但太后尚在病中，宮中不宜有殺戮之事。故將其降為末等采女，並禁足於雲錦殿，永世不得出！”

王昭儀此刻才伏地痛哭起來。

惠帝已不再看她，只對其他妃嬪道：“今日讓你們來，就是給你們一個警醒！其心不正、擾亂後宮者，朕絕不會輕饒！”

眾人看著王昭儀一夕之間從正二品降為八品，內心感慨良多。這會兒聽得惠帝如此訓話，誰都沒敢出聲。最後，還是德妃領頭，眾人才齊齊叩首道：“臣妾謹遵陛下教誨，定會以此為戒！”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朕有話問王采女。”

於是，陪坐了大半個晚上的眾妃嬪，這才揉著痠痛的腰肢，由宮女攙著相繼離去。

不少人在離開清寧殿前，還略帶同情地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後殿。

殿內的宮女個個忙得腳不沾塵，但床上的兩位公主，一個靜靜安睡，另一個卻趴在旁邊靜靜地盯著她看。

安睡的那位許是被殿內的響動驚醒，睜開眼，見身側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自己，著實嚇了一跳。

“蕭兒，你幹嘛？”平樂倏然坐起，拍著胸口道。

“二公主醒了。”宮女們相互轉告。

皇后也過來檢視，“芊琬，你好些了嗎？”

平樂想要下床，卻被皇后攔下，“你剛醒，還是好好躺著吧！”

平樂自然不敢躺著跟皇后說話，就坐直了身體道：“母后，我母妃怎麼樣了？”

皇后不忍告訴她真相，真話摻了謊話道：“別擔心，你父皇跟她說話呢，她一定會沒事的！”

昌樂看了皇后一眼，心想，剛才紫竹可不是這樣回稟的，父皇留她說話不假，但她怎麼可能無事？

“我想去看她。”平樂道。

“你父皇有話單獨問她，不許任何人前去打攪。你今晚好好在這歇著，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可是······”平樂話未說完，卻被昌樂打斷。

“母后也回去歇息吧，二姐由我照顧。”

皇后心想，你自己都還需要人照顧，還說什麼照顧別人？但到底明白女兒是心疼自己，這才頷首道：“素娘，你們幾個好好照顧著她倆。霜菊，你再去催催太醫。”

等把一切安排妥當，皇后才放心離去。

“你們先退下吧，我跟二姐說說話。”昌樂道。

－－－－－－題外話－－－－－－

昌樂會跟平樂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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