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客棧,昌樂把發生的一切講給徽音聽,徽音聽到他們如此懲治惡人,又解氣,又覺得好笑。

“對了,你那是什麼毒藥?讓我看看。”

寄風笑著解釋:“根本不是什麼毒藥,只是一小罐鹽罷了!蕭兒刻了字覺得不解氣,專門在他的傷口上又撒了鹽。”

“撲哧”一聲徽音也大笑起來,笑完之後問昌樂:“你為什麼隨身帶著鹽啊?”

“我們經常風餐露宿的,有時候只能從河裡撈魚烤來吃,可吃起來味道實在寡淡,所以我就隨身帶些鹽,以備不時之需。”

徽音細看昌樂一身的打扮,問道:“你還帶著什麼?”

昌樂將袖口翻了過來,給徽音看,“這裡藏了銀針。”然後把腰帶解了下來,解開腰帶內側的小布袋,取出一個小油紙包說:“這是打火石。”最後將腳蹬在矮凳上,將靴筒上的流蘇一抽,抽出一把匕首來。

“哇!”徽音歎為觀止,“你居然帶的這麼齊全!”

“風哥的身上有治外傷的藥,他的衣服夾層有包紮用的布。”昌樂說。

“你們準備的好齊全!”徽音再次感嘆。

“對了,你有沒有想好怎麼混進陸家的書房?”昌樂問寄風。

“去幹嘛?”徽音問。

“拿到陸少夫人的賣身契!”昌樂回答。

“為什麼要拿她的賣身契?”徽音還是不解。

“是景榭提醒我們的,為了讓你家的老夥計們堅定地站在你這邊,也為了你和陸家劃清界限,我們要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當日與陸公子拜堂的並不是你,後來將生意委託給陸家打理的更不是你!”寄風解釋道。

“還是景榭哥考慮周到,那我們怎麼才能拿到賣身契?”徽音問。

“景榭已經去勸說你家一位相熟的夥計了,讓他出面借商鋪事宜為由,明天將陸少夫人約出府。然後你穿著跟陸少夫人相似的衣服,跟蕭兒一同進府以忘帶印章為名去拿賣身契。”寄風將景榭的計劃說給徽音與昌樂聽。

徽音在心頭細細地琢磨了一下,覺得可行,再與昌樂商量了一會兒,就各自梳洗安睡。

翌日,昌樂和徽音藏在陸家巷口的酒樓中,看到陸少夫人身穿米色大袖衫配嫣紅石榴裙,頭戴一頂白色帷帽出了門後,趕緊在準備好的一堆衣服中找出了相似的一身,給徽音換上。

待陸少夫人離去一刻之後,一身侍女打扮的昌樂陪著徽音重新進了陸府大門。有徽音的指引,她們二人很快就到了陸公子的書房外。

徽音伸出手還未觸及到門,只聽“吱呀”一聲,門從裡面被開啟了。徽音來不及將手收回,和昌樂一起愣在原地。

站在門內的是一個眼神魅惑的男子,“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我回來取印章。”徽音莫名的心虛。

“這是誰?”男子饒有興趣地盯著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