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論著果子,絲毫沒有注意某人的變化,當然尤其是夢魂身旁的人,那臉皮厚的無人能敵。

“我沒記錯的話,喬城的荊挑正值成熟期,看你挺閑,就有勞你走一趟了。”

經他這麼一說,算了算時間,好像真是呢,我眼前立即浮現出熟紅的荊挑,而且是一片接著一片,不難想象那令人快要流口水的個畫面。只是……我若此刻想去,怕也只是想想而已。

明明身後就有,幹嘛非得去喬城?顧兮君知道,他無非就是想支開自己,然後和夢丫頭單獨相處。可是不得不告訴他想多了,自己是這麼容易離開她的麼。

“何必大費周章呢,你看,這身後這麼多,顆粒這麼飽滿,何必呢。”

幻千弋一棋子落下,緩緩道:“喬城的荊挑顆粒雖小,但卻是十分可口,兩者之間的味道自然不能一概而論的。”

顧兮君一邊回想著他的話,一邊回味的荊挑的味道,經他這麼一說,味道方面確實有些不同。

喬城的荊挑之前我只趕上了花開,一次都沒撞上成熟期,所以根本不知道味道如何。

見顧兮君沒接話,那某人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喬城的荊挑你應該嘗過吧?味道怎麼樣?”

對面夢丫頭的詢問,顧兮君心裡別提有多開心,雖然他明知道她會問,但還是會忍不住偷樂一把。

“問他怕是問錯人了,問酒他倒是不二人選。”

顧兮君臉黑得發青,又沒誰問他,幹嘛自己刷存在感?

“問酒?”我一臉的疑問。

“對,除了酒,其他一概不知。”幻千弋毫不留情的道。

“你……”顧兮君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既然他都主動跟自己說話了,再不搭理他,也不太好。

“那這麼說你挺懂了?”

幻千弋沒接話,但心裡卻回答:“那是自然。”

顧兮君就看不慣他那得意樣,別以為自己做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別人就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幻千弋還記得第一次嘗荊挑,是和冥寒瑜成為朋友之後。那次冥寒瑜被派去執行任務,而他正好去喬城地帶尋一藥物。

經過荊挑林時,他看到了躺在樹上的冥寒瑜,本該回去練藥的他,卻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冥寒瑜伸手摘了幾顆荊挑往嘴裡送,但身後的人剛出現他就發現了,只是故作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幻千弋知道他發現了自己,直徑走到他面前,見他一邊吃著果子,一邊看著天邊,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林中並沒有其他東西,所以安靜的出奇,頭頂偶爾傳來滋滋的聲音,那是冥寒瑜吃果子發出來的。

見樹下的人格外安靜,冥寒瑜摘了幾顆荊挑隨手扔了下去,聽到動靜的幻千弋伸手抓住了。鼈了眼手裡的果子,松展的眉頭皺了一皺。

冥寒瑜開口:“味道不錯。”

“味道不錯跟他有何幹系?”幻千弋心裡想道。

知道他一向高冷,冥寒瑜抱頭躺著,漫不經心道:“看樣子就知道沒吃過。”

見他不回答,冥寒瑜就當他預設了,繼續道:“沒嘗過總會産生好奇,有了好奇心就會想嘗試。”

幻千弋看了眼手裡的荊挑,輕輕的合上手掌。他才不會有這麼無聊的想法。

冥寒瑜輕聲線笑道:“果然沒變,一樣的古板。”

古板?對於他來說這是生詞,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形容過他。不過這個詞倒也挺適合他。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