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還可好?”

西淩現在舌頭以及整個嘴,還是辣辣的,足以證明酒的確是好酒。

“公子喝的是上等好酒,只是西淩不善飲酒,方才獻醜了。”

這不是廢話麼,他喝的酒從來都不是一般的酒,而是用了荊挑花瓣等了上萬年釀制的。自然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冥寒瑜見她白皙的臉上瞬間染的緋紅,這麼烈的酒她能一杯下肚,多半是強撐著的。

“西淩姑娘謙虛了,這麼烈的酒都能一飲而盡,可見酒量非同常人。”

西淩心裡苦笑道“若他早點告知這酒如此烈,她又豈會一杯下肚,現在渾身難受,有苦卻說不出。”

“公子過獎了,我向來酒量差。”

“依我所見,能把這好酒一飲而盡的,就只有姑娘一人,所以你大可不必過度謙虛。”

西淩感覺頭有些暈乎乎的,眼前人的容顏也有些模糊不清了,她這是醉了?伸手用力地按住太陽穴揉了揉,不勝酒力的她倒下了。

冥寒瑜皺了皺眉頭,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杯倒?這酒確實比一般烈數陪,但她酒量也……差太多了吧,不,準確來說,是毫無酒量可言。

看著眼前的人已經熟睡,冥寒瑜皺著眉頭,黑著臉,起身扶她回房是不可能的,除了小丫頭之外,他討厭碰別的女人。

讓人把西淩送回房後,閣樓恢複最初的“寧靜”,樓下時不時傳來的喧囂絲毫沒有影響閣樓上的人。

最近幾日這煙雲樓並無異常,冥寒瑜每日待在閣樓上飲酒,來來往往數不清的人,唯獨少了他要找的人。不過……這幾日巧的是,她們這裡的雲姬姑娘身體抱恙,一直未露面。

冥寒瑜第一次見她還是巧遇小丫頭的那次,說出來那次也是他和小丫頭初次見面,沒想到兩人之後發生了這麼多事,這恐怕就是世人常說的緣分吧。

那日他來喬城本是為了蒼山一事來的,卻很不巧的撞見了女扮男裝的她幫雲姬解圍。巧的是小丫頭正是他需要找的人。

那日雲姬表演完一首好聽的曲後,被一個男子為難,在這煙雲樓不怕死想要造次的人也常見。所以他對這件事壓根不感興趣,雲姬倒是溫文爾雅,舉止端莊,但她眼裡閃過的殺氣自然沒能逃過他的眼睛。碰巧這時小丫頭暗中出手,替她解了圍,而小丫頭也成功吸引了他目光。

雲姬武功高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只是那日她的殺氣濃烈,可不像是煙雲樓裡一般的姑娘,這麼一說還真是他疏忽了。

冥寒瑜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這喬城比他想象中的有趣多了,那他不介意浪費時間看一場戲。

雲姬自那日從亢遙手裡拿到魅丹後,就以身體抱恙,需要靜養為由,去了山中。

山洞裡,雲姬正在修煉,額頭上一顆顆飽滿地小水珠不斷地往下掉,這魅丹乃門中一大奇藥,想短時間內吸收它的精氣,除非擁有超強的內力,否則便會被反噬。

雲姬已經在洞中修煉多時,前幾日她以血生祭了這魅丹,日夜不間斷修煉,卻始終無法將大量的精氣融入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