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深呼了一口氣,“……經理就是為此才來的。”

這是她的工作,不能逃避。

她第一次發覺籃球是這麼危險的運動,以前因為實力完全碾壓過“惡童”,帝光沒有人受過這樣的傷,而不管是之前的帝光還是之後將對手當做獵物的帝光,都沒有做出這樣讓人憤怒的行為,他們贏得堂堂正正。正因為如此,見到這一切發生的她現在才會覺得格外難以接受。

和黑子受傷時候的擔心不一樣,現在這種狀況與其說是“難過”,不如說更加“惱火”吧。惱火對方的手段,惱火自己只能在這時候幫忙。

這種被設計受到的傷和因為意外而受的傷的概念完全不一樣。

運動本身並不危險,可如果被人為地加入了惡意之後就是十分危險的舉動了。

雖然有些想法實在是過於理想化,可她仍是希望這種事情再也不要發生才好。大家都是拼了命的才到這個舞臺,就算是抱憾離開,也絕不應該是因為這樣的手段離開。

“沒事的沒事的,都是些小傷。”木吉反著安慰道。

麗子皺眉:“傷員閉嘴。”

“……”

——

附,藍鴿部分。

……

他第一次見到那位少女的時候,正在樹上偷懶。

留著姬式發型的黑發少女綺麗地彷彿是傳說中的輝夜姬,彷彿點亮了無聊又沉悶的夜晚。

然後他就摔了下來,還正巧摔在了她的面前。

穿著和服的少女眯著眼睛看著他笑:“打擾到你了嗎?”

那個時候,家中次子的他聰明頑劣,自視甚高且不服管教,十足的少爺心性。

他開始千方百計引起她的注意。

當然,他也成功了。

涵養極好的少女經常會被他的惡作劇氣到,他為此沾沾自喜,彷彿自己勝利一般。

“你真是……一點都不溫柔啊!”她這麼說道。

“哼,才用不著。”他回複道。

只有這樣,才會覺得這個輝夜姬不那麼遙遠啊,一旦她柔柔地笑起來,就彷彿和他隔著萬水千山……

這種事情,才不需要。

他是這麼想的。

但在少女和自己溫和內斂的哥哥站在一起說話時,少年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嫉妒。

那是一種讓人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情感。

身為長子的兄長從小就肩負著很多,完美的讓人挑不出錯,愛玩的他在兄長面前完全地被遮住了光芒。

以前他也接受了這一點,但這次他卻很不服氣。

如果被遮住了光芒,是不是就會變得看不見他?

他又這麼想。

她有個年紀挺小的弟弟,莫名與他很投緣——大概也可以說是因為家教的關系,小男孩沒有玩得開的同齡玩伴,而他剛好很會玩的關系。

但就算是再乖巧的孩子也是會被功課難倒的。

他看了一眼:“這不是很簡單嘛。”他拿起筆刷刷地寫。

一抬頭就發現少女撐著下巴對他笑:“你很會教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