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玉因為要率先了解情況,落後一會兒才走進去,就看到田桐已經扶著牆邊嘔吐,其他幾個大男人雖然沒有腿軟,但也是想犯嘔,撇過視線不敢直視眼前的畫面。

大廳很大,可滿地的都是鮮血橫流,顯得很小。

每一具屍體被分割成了好幾塊,到處都是分解出來的手臂,退,肚子等等。

有五顆散佈的頭顱,也就是說有五具屍體。

每一塊被切開的屍塊部分平滑完整,沒有一絲凸起的地方,連骨頭也是一刀切。

所用的兇器,應該是類似於電鋸,不然很難將人整齊的分割完畢。

琦玉也有點不適應的嘁眉,犯罪之人下手果斷,這該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用如此血腥殘暴的行為來殺人。

繞是見過很多的兇殺現場,曾懷還是第一次覺得如此的血腥,胸腔憋著一口悶氣,想吐也吐不出來,眼前盡是一片紅。

“我覺得這幾天肯定睡不著了,不做噩夢都是好。”滿金擦著手臂冒起來的雞皮疙瘩,小心翼翼的偏頭去看案發現場,又噁心的眯起來。

“桐桐,你先出去吧,這裡有我們就可以。”琦玉走到吐得昏天地暗的田桐身邊,抬手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順便低過紙巾。

田桐接過紙巾擦了擦嘴巴,蒼白著臉色,抬頭看向琦玉,搖頭拒絕,眼神堅定道:“老大,我是警察,不管什麼樣的案子都要學會克服。”

如果今天她走出去第一步,往後就會有第二步,第三步…當被照顧變成了一種習慣,她就已經不配穿上這一身警服了。

沒有什麼是克服不了的,只要過了心裡那一關。

“好。”琦玉眼底閃過笑意。

……

這段時間來來回回進來了好多人,見到提著醫藥箱裝置靠近的白大褂身影,靠在車子旁吸菸的沈允年半眯著眼,莫名覺得熟悉。

等影子越來越靠近,他大悟,黎術,黎家的少爺,原來跑去當法醫了。

兩個人以前也有過幾面之緣,但沒用其他交集。

瞧見沈允年,黎術也是微微詫異,愣了幾秒之後恢復冷清表情,點頭簡潔道:“你好。”

“你好。”沈允年抖了抖菸頭的灰,也是點頭之交。

黎術跨出了兩步,又停駐下來,偏頭看向沈允年,難道多問一句:“你,怎麼會在這裡?”

平常他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眼裡只在意自己的工作。

不過對沈家小公子他還是有所瞭解,性格不好惹,突然跑去混娛樂圈了,似乎還混得不錯。

如今作為外人站在案發現場,不讓他疑惑都難。

法醫,也就是說會和花花挺熟悉的職業,而且還是個各個方面都優秀的男人。

如果是作為情敵來對待,會是個有威脅力的男人。

想法一閃而過,沈允年將菸頭丟到地上,蹭亮的皮鞋碾碎,清風拂過他碎碎的劉海露出峰眉下風流多情的桃花眼,勾起嘴角笑得邪魅,半靠在車邊,語氣曖昧道:“啊咧,花花在裡面工作,我在等她下班呢。”

“花花?”黎術冷清的表情明顯詫異幾秒,半疑道:“是花琦玉?”

沈允年的笑意更大:“對呀,工作中的女人最有魅力了,我可不能錯過。”

雖然沒有明著說,但話裡話外都有種主權的宣誓感。

不過對於黎術來說他是聽不出來這其中的暗示,只覺得琦玉怎麼會和沈允年認識,而且還很熟悉的樣子。

疑惑歸疑惑,他不是個多嘴的人,自然也不會去問東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