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回來了,大姐回來了!”

家裡兩小的看到琦玉,都是手舞足蹈的繞在旁邊跑。

柳琦棠張大了嘴巴,指著一頭大野豬,再看向琦玉,驚訝道:“大姐,你又獵到大野豬啦。”

她眼裡都是崇拜和儒慕。

她以後長大了,也要像大姐一樣厲害,可以養家,可以上山打獵!

“野豬,野豬。”柳琦言只有六歲,不過也知道野豬是個好東西,跟在二姐的身後當個小屁蟲,二姐說什麼他也說什麼。

“嗯,今晚給你們做肉吃。”琦玉一人揉了一下頭頂,然後繞過他們,將野豬和揹簍放在水井旁邊。

這個水井是祖奶還在的時候打好的,取水很方便,不要大老遠的去挑回來,主要還是他們靠後山,比較容易打。

柳琦言舔了舔嘴唇,想到肉味,拍手歡呼道:“肉,吃肉。”

他是個男孩子,而且本身就是比較害羞,雖然很高興,不過行為舉止上要內斂了許多。

柳琦棠是個女孩子,以後要獨擋一面,而且上了兩年學堂,行為舉止落落大方,有了點書生氣質。

她覺得自己已經十歲了,算是個小大人。所以即使高興,也能憋著笑容克制一下,但同樣跟在琦玉的身後轉。

在後院擇菜的柳父聽到交談聲,就知道是大女兒回來了。

他趕緊提著菜籃子出去,上下檢查琦玉有沒有受傷,看到毫髮無損,他一整天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感性上來眼淚止不住的溢滿眼眶,“玉兒阿,往後還是少些上山吧。你每次去,為父著心裡都不踏實。”

每次上山,都是在閻王嘴裡奪食,這危險自然不用說。

看著大女兒上山,他在家裡就是提心吊膽,生怕出了點事。

這幾年家裡陸陸續續攢了點錢,往後在田地裡勤快點,也不用擔心會餓死。

“父親,我已經決定不再上山了。”琦玉也沒有反對父親的提議,而是難得掛著淺笑應下。

她自然知道自己上山不會有事,不過家裡人卻不知道。

她也知道,每次自己上山的時候,身後那遠送的擔憂目光久久不離開。

能讓家裡人少點操心,她也樂意。

柳夫聽聞喜極而泣,臉皮薄地偏過身子,拿出手帕來擦掉眼角的淚珠,笑道:“哎,只要我們一家子整整齊齊,勤勤懇懇的勞作,總是能吃飽,不要再做危險的活。”

妻主上山時他擔心,大女兒上山時他更加擔憂。

後來妻主不幸摔斷了腿,他那種擔心更加嚴重。現在大女兒答應不再上山,柳父才是真真正正的鬆了口氣。

“小棠,回屋裡頭去教言兒認字。”琦玉對著兩個小的說完,再轉頭看向柳夫,“父親,今晚我來下廚。”

“這怎麼行,我來做就好。”柳父急得抓緊了手上的籃子。

女子遠庖廚放,那有當家女子下廚的道理。

而且在他的心底,如果沒有妻主腿斷的事情發生,以玉兒的聰慧,肯定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所以更加不能靠近廚房了。

“無妨。我們是一家人,不用講究這些。”琦玉搖搖頭,轉身坐在小凳子上,開始磨刀準備殺野豬。

見著父親還站在原地,琦玉道:“父親,您幫我燒一鍋水吧。”

對父親來說,孩子就是他的命,自然是想給孩子最好的東西。

如果不找點事情讓他幫忙,琦玉想,以父親的敏感還真的會著急得哭出來。

“哎,好,我馬上去。”柳父果然放心一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溫和。

柳夫長得本來就是一個溫婉似水的男子,當年待嫁之時有很多人想要提親,不過卻被柳母捷足登先了,兩人恩愛異常。

嫁給柳母,他的生活過得不錯,所以容顏依舊風華。

即使後來柳母倒下,可琦玉撐起了整個家,生活水平沒有下降,反而過得更好了,所以整個人的氣色很好,哭泣的時候有種柔柔弱弱的氣質,讓人想要去保護。

不過他自己本身是個堅強的男人,眼裡一直充滿希望的光彩。

晚上吃飯,琦玉說了她找到個鏢頭的工作,還有搬到鎮子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