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闆,我們之前說好的,我做多少果醬你要多少的。”趙秀兒怎麼也沒想到,武老闆會說變臉就變臉。

要不是武老闆說了那樣的話,她也不可能一下做這麼多的果醬,現在武掌櫃屁股一拍,不認賬了,她可要怎麼辦啊?

為了做這些果醬,她不光把家裡的錢全部投進去了,她娘也把家裡的錢都扔進去了,除了今天拉過來的這十罈子果醬她家裡可還有十來罈子沒拉過來的以及很多沒有做成果醬的果子。

武掌櫃不耐煩的揮開趙秀兒抓著自己袖子的雙手,“你當時可是保證你們家做出來的果醬和來福酒樓賣的一個味的,你自己嚐嚐你這果醬的味道,和來福酒樓的一樣嗎?這味道差了十萬八千里都不止。”

趙秀兒狀若瘋狂的搖頭,“不可能,我們家和王家做果醬的方法一模一樣,味道怎麼可能不一樣。”

武掌櫃聞言本來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你確定來福酒樓的果醬是從王家買來的?”

趙秀兒連連點頭,“去王家拉果醬的那個小夥計我在來福酒樓門口看到過好幾次了,他家的果醬肯定是買的王家的。”

“那你又怎麼能確定你做出來的果醬就和你們村王家做出來的果醬是一個味的。”

趙秀兒這會兒為了讓武掌櫃能如約買下她的果醬,什麼都肯說,“我做果醬的方法就是他們家的人告訴我的。”

武掌櫃以看蠢貨的憐憫眼神斜著眼瞧了瞧趙秀兒,道:“那我只能說王家騙了你,你做出來的果醬和他們家做出來的根本不是一個味道,我不可能要你的次品的,你也不用在多做糾纏了。”

趙秀兒抓住武掌櫃袖子不放,“你不能不要我做的果醬,要不是你當時說有多少要多少我也不會收那麼多果的子,你現在不要了我收的那些果子和這些果醬怎麼辦?”

武掌櫃使勁從趙秀兒手中拽回自己的衣袖,表情冷漠的轉身,“那我管不著,武平,送客。”

“請吧。”武平上前作勢請趙秀兒離開,見趙秀兒賴在那裡不動,乾脆連拖帶拉的將她扯了出去。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聽見了沒有,你們這些黑心肝的,良心被狗吃了,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你們不得好死,這是要我的命啊,嗚嗚嗚……你們明明說好的,說好的。”

趙秀兒拼命掙扎叫罵了一會兒,又‘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可她的哭泣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心,武平將她從酒樓的後門拖了出來,使勁一推,轉身就關上了後門,任憑趙秀兒再怎麼拍打,德順酒樓的後門都再沒有開啟。

等在後門牛車旁的鄭大方有些納悶的拉住趙秀兒,“媳婦,這是怎麼了?”

趙秀兒看著一臉木訥的鄭大方,氣不打一處來,“怎麼了?你說怎麼了?你長著眼睛不會看啊?他們把老孃趕出來了。這幫狗孃養的,真不是東西。”

鄭大方面對趙秀兒的罵街,一臉平靜,“那我們現在這麼辦?”

趙秀兒氣結,“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遇到這種事居然問我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連著被罵,鄭大方說起話來更是唯唯諾諾,可他還不能不開口,那會被罵的更厲害,“要不……,要不我們拉回去?”

“拉回去?拉回去誰賠我們收果子的錢?沒有錢你讓我和你去喝西北風嗎?”趙秀兒瞪圓了一雙眼睛,以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看著鄭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