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三天,慕清漓終於醒了。

一大早,王府裡就吵的不行,一會是這個太醫來,一會是那個下人來送湯藥,總之是熱鬧的不行。

阮泠捂著耳朵,把自己整個人都裹進被子裡,然後接著睡。

一直到中午日上三竿,綰月神氣清爽的從床上爬起來。

秀荷端著水盆進來,腳步略微輕快,“王妃,慕側妃已經沒事了,王爺剛剛讓人送走了太醫。”

綰月接過帕子擦了擦臉,走過去銅鏡那裡坐下。

秀荷跟著過去,拿起一旁的木梳開始給綰月梳頭。

綰月透過銅鏡瞥了秀荷一眼,暗戳戳的把面前的什麼金簪啊,金步搖什麼的全都一股腦的塞到抽屜裡,暗暗的鬆了口氣。

她明明記得昨天晚上剛把這些東西送人了啊,怎麼又出現在這裡了?

秀荷幫綰月梳好頭,彎腰過來找頭飾,臉上十分疑惑,“咦,我記得今天早上剛從庫房裡拿出來一對金簪和一對金步搖的啊?怎麼就不見了呢?”

綰月拄著腦袋笑,深藏功與名。

原來大本營在庫房啊?

這下她知道了。

梳好頭穿好衣服,綰月帶著秀荷去了慕清漓的偏殿。

裡面,鳳辰正在喂慕清漓喝藥,畫面極度和諧。

綰月進去後,鳳辰臉上的笑一秒消失,“陸綰月,你來幹什麼?”

綰月表示不想理這個變臉怪,讓秀荷把一堆的補品放下,自己則走到了床邊。

隨手拉過來一個椅子坐下,綰月看著床上的慕清漓開口問,“感覺怎麼樣?”

慕清漓靠著枕頭,美豔的臉色有些蒼白,她微微勾唇,笑著回答,“還要多謝王妃的那些補藥,不然我這次怕是要栽了。”

“不用客氣,我又讓秀荷拿了些過來,你先吃著,吃完了找我要。”

三言兩語間,綰月又送出去了一堆珍奇草藥。

雖然清楚綰月背靠著明王府,手裡不缺這些好東西,但這麼長一段時間以來,自己吃的那些補藥數量不可估量,慕清漓對綰月庫房表示好奇,“王妃破費了,這些東西全都價值連城,不知王妃你還有多少?”

還有多少?

這個我也不清楚啊。

畢竟管庫房的又不是她。

綰月回頭去喊秀荷,秀荷走過來,先是行了個禮,然後才開口回答慕清漓的問題,“回側妃,庫房裡的草藥補品還有很多,請您放心吃。”

這下,慕清漓是真的驚了,就這些東西,平時鳳辰也會給她,但都是用錦盒一樣一樣裝好,每次還只拿出來一盒,比起綰月這個隨便用布袋裹一堆給她,不得不說……六王爺鳳辰弱爆了。

旁邊,鳳辰的臉已經黑了,這個蠢女人真是時刻都不安分,一有機會就來給他添堵!

聊完了補品的事情,綰月又問起了其他的事情,“對了,你這次被刺殺,兇手找到了嗎?”

談起這個,慕清漓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鳳辰順著線索,最後查到了太子那裡。”

太子?

綰月翻了翻原主的記憶,臉色有些奇怪,“你們確定?”

慕清漓點頭,“雖然不可置信,但的確是太子。”

哇哦,那這個太子可藏的夠深的啊。

平日裡一副溫文爾雅,跟誰都是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背地裡卻幹著殺人的事情。

她能說不愧是皇家子弟嗎?

“太子為什麼要殺你?”

做什麼事情都得有個理由吧?

“可能是因為我是白灼吧。”

白灼,武朝會魁首,說起來,慕清漓就是在去領封賞的途中被刺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