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制片挑挑眉毛看著我說:“這不菩薩就在你眼前,你不求她求我有什麼用?”

林芷曦看著我聲音小小道:“我希望王制片的節目能夠幫助一個老人家,她命運很是悽苦我希望你們能去錄個新聞號召社會關注一下失去孩子的老人們。”

“什麼樣的老人?”

林芷曦嘆口氣哀傷道:“老人的女兒失蹤了,兒子被謀殺了,她整個人精神恍惚,愛人在三年前因癌症去世了,這件事情當時上了新聞報道可是老人現在生活還是很困難精神狀態還是很差我希望王制片以這個新聞做一期節目能夠幫助她。”她又趕忙補充道:“這件事情還是之前我同事告訴我的,我去見過老人幾次她還是精神狀態很差如今丈夫又去世了更是孤苦伶仃一個人了,我聽說她女兒現在也沒有訊息,殺死兒子的兇手也沒找到很是可憐的。”

我有點感慨的嘆口氣道:“確實太不幸了!我想天底下沒有哪個母親能夠面對失去孩子的痛苦。”

林芷曦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認認真真說:“所以拜託你們了!”

我點頭爽快道:“王制片安排時間吧,我願意去做個採訪。”

王制片笑得極其猥瑣道:“真不容易,咱們美亞電視臺的首席女主播多少年沒做採訪了,還是臺長夫人面子大。”

我懶得理會他,林芷曦走了之後韓作偷偷對我說:“那個老人挺可憐的,要是你們去做採訪我也跟著去看看給老人家買點大米白麵之類的。”

“好啊。”

節目錄播開始了,一切都很順利,終於到了接線問答環節。

接聽第四通電話的時候,我終於聽見了那個悶在瓶子裡似的聲音。

我和韓作傻了眼彼此飛快的交換了一個聲音。

“這位觀眾,您是上次打過電話來的吧?”

那聲音模模糊糊道:“是的。”

高導演差不點從舞臺下面跳上來,他緊張兮兮的看著我們不停的打著手勢,演播廳裡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將目光凝聚在我和韓作身上。

我笑著可是笑得十分勉強渾身顫得不能自持。

“你可以跟我談談你當年目擊的命案嗎?”

那聲音遲疑了片刻說道:“他又回來了是不是?他又要殺人了是不是?”

韓作吃驚的張著嘴巴竟然忘記怎麼接話。

我忍不住叫道:“這位觀眾你可以說說你當初目擊的那場兇案。”

那聲音的呼吸聲很沉重好像話筒就貼在嘴角似的,跟隨著他欺負的呼吸我的手心沁出了汗珠。

“那個殺人魔殺了那個女孩子,他現在又殺人了是不是?他勒死那個女孩子然後在她的後背刻上了f的字母是不是?然後還不罷休把屍體扔在水裡是不是?”

我說不出話來,一層徹骨寒意迅速漫過身體,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韓作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平靜耐心引導道:“你慢慢說,我們可以慢慢聊的。”

那聲音呼吸變得急促情緒變得熾烈道:“不!他還會殺人!他不會罷休的!”話音沒落他已經粗暴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演播室頓時變得很靜,靜得能夠聽見機器微弱運轉的聲音。

沒人說話,都陷入了沉默,一根針落了地都會聽得清清楚楚。

高導演緩緩走到了我們面前看著已經呆若木雞的我們他不停的揉搓著腦袋狐疑道:“這是真的?還是精神病?”

韓作摸著下巴似乎在想什麼。

我雙手攥成拳頭,心中一個巨大聲音席捲著我的理智。

是真的!是他!這麼多的細節!只有去過現場的人知道!我猛然想起周燊的話。

這電話也許是兇手打來的!

想到這兒我打了一個寒噤有些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