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韓作,他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見了我才收住了腳步。

“時間好像不早了?你怎麼比我還悠閑?”他抬起手腕指了指。

我沒有回答他。

韓作走了過來看著那兩個小姑娘又看了看我“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臉色這麼難看?”

我搖搖頭和他肩並肩走進了電梯。

電梯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覺得很疲憊好像在做一個長長無盡頭的噩夢一樣。

“你到底怎麼了?”

我強顏歡笑道:“可能剛下直播比較累。”

韓作莞爾一笑,我發覺這個家夥笑起來嘴角綻放兩個梨渦顯得很可愛。

“你們新聞行業真的蠻辛苦的。”

我抱著肩膀點點頭表示認同“是啊,對了,賀瓏的事情怎麼樣了?”

韓作聳著肩膀道:“你應該問警察,自從隔壁死了人之後我就沒回去了,雖然我是無神論者不過心裡還是感覺怪怪的?”

我揶揄道:“你害怕?”

韓作淡淡道:“不是,就是心裡不舒服,那天晚上兇手與我近在咫尺,本來是可以避免的事情可是我卻無力阻止。”

韓作的話觸動了我,我想起了林芷曦似乎也曾說過這種話。

究竟誰是兇手呢?我想除了賀瓏之外短時間無人知道這個真相。

今天節目我和韓作都不是很在狀態但是努力保持自己的專業性。

節目結束之後,韓作突然小聲的問我:“我可以請你吃個夜宵嗎?不要誤會,我想跟你聊聊。”

我整理著稿子漫不經心道:“聊什麼?”

“關於賀瓏被殺的案子。”

我的動作僵住了。

楊思維開著我的車回了家,因為明天早上八點鐘她要來接我要去運動場做直播新聞,我坐上了韓作的車,我們去了一間富有法國情調的餐廳吃飯。

韓作像是風度翩翩的貴公子,他很慷慨點了奢侈的法式海鮮拼盤,很大的一個圓圓的銀盤子端了上來,碎冰上面鋪著新鮮的海膽、鮭魚、淡菜、牡蠣還有我認不出來的食物。

我看著桌子上琳琅滿目的食物搖著頭笑道:“真是慚愧!早知道你請我吃大餐我應該穿上禮服的。”

韓作給我倒了一點葡萄酒。

“我們合作不算短了,總覺得我們之間很有緣分。”

我舉起酒杯和他輕輕碰杯,我小口斟酌美酒。

“我記得沒錯的話你跟我說過你失去了一部分記憶,而且你說過你年少的時候姐姐被人謀殺,我記得很深的是你說你姐姐死被勒死之後扔進水坑裡的?”

我放下杯子充滿戒備的看著他。

本來很輕松浪漫的氣氛急轉直下,他訕訕道:“你不要這麼緊張,我想說的是賀瓏死的現場和你姐姐死的時候現場一樣。”

“那又如何呢?你懷疑當年殺死我姐姐的兇手又重新殺戮了?”

“我沒有懷疑,我肯定的是這兩起案子的兇手是一個人!”

我冷笑挖苦道:“我不應該叫你韓醫生我應該叫你韓警官對不對?”

“其實這幾天我也在期待那個當年命案目擊者和我聯系,可是他沒有,看得出來他還是在糾結和猶豫不過我想他終究有一天會來找我。”

我點點頭“對於我姐姐當年的命案那個目擊者是一個極為重要的線索。”

“你姐姐出事的那天的記憶你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