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林城已經去世十五年了,我們是雙胞胎但是卻分別在不同的地方長大,雖然容貌相似但是脾氣秉性卻大相徑庭,她是個安靜內向的女孩,從小身體很羸弱,我卻不同,我小時候活潑外向最喜歡和男孩子廝混在足球場上馳騁。

天陰沉沉的,我開著車,我和沈航話很少,沈航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翻看著雜志他突然抬頭對我說:“明星林麗兒和城中富貴小開三角戀?”

我莞爾一笑道:“第一次見你對這種八卦緋聞有興趣!”

沈航解釋道:“這個新聞記者是周燊,這個周燊是不是你的學長?”

我恍然大悟大笑道:“是他,是他沒錯,當年傳媒大學比我高一級的學長,就是在做狗仔隊隊長的那個!”

沈航合上雜志苦笑道:“他膽子倒是大得很,上次跟拍賀瓏結果被人家的保鏢搶下照相機還是你出面周旋要回來的對不對?”

我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無奈的揉了揉眼角嘆道:“本來賀瓏對我就心存芥蒂,自從上次那件事情之後她更是和我針鋒相對,因為她以為周燊是我給通風報信提供情報呢!”

賀瓏是美亞電視臺當紅的女主播之一,年紀比我小兩歲,長得嬌俏可人伶牙俐齒,無論是八點檔的新聞還有九點檔的娛樂節目都是如魚得水,現在她在臺裡的地位日漸穩固也逐漸逼近我的位置了,我們兩個不相上下,是一個值得讓人注意的對手。

沈航道:“你們電視臺看上去一派祥和其實暗湧不斷。”

我搖下車窗,四月的風乍暖還寒,迎面吹來有點讓人窒息。

墓園在峮玉山的後面,路過峮玉山的時候我突然有點心神不寧的想起了昨夜那通電話,姐姐被害的案子真的有目擊者?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案子一直找不到線索,成了無頭的謎案。

在姐姐死之前,峮玉山就曾死過一個大學生,都是被相同的手法勒死的,因為兇手作案沒有留下線索,當年辦案和偵查的技術手段也不像現在發達,所以一直未能找到兇手,這成了我心中的一根刺,日積月累我以為一切會淡忘,可是我逐漸明白我並不是忘了這個刺的存在,而是已經習慣了刺的存在,我最近一段時間總是夢見姐姐死的畫面,也許那對年幼的我沖擊很大,成為了一種陰影。

沈航把後備箱的白雛菊遞給我,我看著白色的雛菊心情沉重的一步一步上了臺階。

姐姐的墓碑貼著她十六歲時候的照片,長長的頭發梳成馬尾,她沖著鏡頭恬淡的笑著,我看著她清秀柔美的眉眼突然鼻子發酸眼睛發熱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

沈航扶住了我的肩膀,他哀嘆道:“你們姐妹長得很像,要是梳同樣的發型,同樣的衣服也許我都分辨不出來。”

我哽咽的點頭顫抖著把花放到姐姐的墓碑前。

突然,沈航驚訝道:“你看,這下面是什麼?”

我這才發現姐姐墓碑下面的香爐下面似乎墊著一張卡片,這是什麼?我狐疑的挪開香爐發現是一個方形的信封,潔白的信封上只有香爐的印記。

應該是有人放上去不久的!

我的心髒因為緊張怦怦亂跳起來。

誰放的?這裡面是什麼呢?

我飛快的拆開裡面是一張照片,我和沈航傻了眼!裡面竟然是姐姐的一張照片,她穿著粉色的裙子站在廣場上微笑。

這張照片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這是誰放在這兒的?”沈航呆住了。

春風呼嘯著,一股寒意漫上心頭。

第☆、迷情

我跌跌撞撞跑了下去,沈航跟在我後面叫著:林傾!你小心一點!你要去哪裡啊?

我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下樓梯跑到了門口的管理員處。

“大叔!”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叫嚷著:“誰去b區368號墓了?”

保衛大叔正在看電視,他驚訝的看著我張著嘴巴道:“什麼?”

我急切的沖上去尖聲叫著:“最近有沒有人去b區368號掃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