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夏染看著那隻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手,旋即一笑。

隨後快速的打了一個蝴蝶結,便就草草了之了。

“沫兒,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不過,如果我回不來的話,我希望你,能夠遇到一個良人就嫁了。”夏染聲音非常的輕,生怕吵醒的這個已經睡著的人。

她靠著羌曦沫的肩,然後,笑了笑道:“不過,我希望你能夠等我。”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了自己臉旁有一絲溫熱劃過,可是這明顯不是自己的眼淚。

想要觸及,只有生怕吵醒了羌曦沫,所以這番想也只得作罷了。

她不知道的是,羌曦沫一直都沒睡著,她一直在聽著,可是她怎麼能夠說破呢?

如果一直保持這樣的關係多好啊?阿染為什麼要走?那個黃沙又是什麼地方?

羌曦沫不知道的,可是,她不敢睜開眼睛,她害怕若是自己現在睜開眼睛,那麼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便就不復存在了。

漸漸的,羌曦沫真的睡著了之後,夏染才起身,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堅定。

隨後,她將懷中的人輕輕放下了,黑色的衣袍漂浮著。

羌曦沫蹙了蹙眉,她能夠感受到現在的一切,卻唯獨睜不開眼睛來,黑色衣袍劃過她的臉,有一些癢,卻又很是真實地告訴她,她現在所經歷的一切。

夏染只是坐在那裡,屋中燈火恍惚間又多了一個黑衣的男子。

“陰符大人,不知道我們的交易,你考慮的如何了?”男子聲音異常好聽,就像是清水落在玉上面一樣。

夏染冷笑了一聲:“呵!魔主大人真是好生思量,自己一丁點兒的代價都沒有付出,便要求這麼多回報,你不會覺得太過於奢侈了嗎?”

“哈哈……”一番狂妄的笑聲之後,卻是冰冷的讓人膽寒的聲音:“大人,我相信你一定會同意這個要求的,畢竟,於我於你來說,都有好處,不是嗎?”

“可是,姐姐有這麼好說話嗎?”夏染嘴角加雜著一分讓人難以猜測的神色。

她眼神裡面暗暗的發著殺意,倘若不甚,似乎就會被這殺意給吞沒。

“這……陰符大人便就不用擔心了,我自然會解決的。”魔主越發的冰冷了,不知道為什麼,羌曦沫總是覺得這個人很危險。

夏染忽然看著他沉默了下去,然後,就連魔主都有一些耐不住他的性子。

準備離開的時候,便就聽見她開口的:“你要動我姐姐?”只這樣簡單的幾個字,魔主似乎感覺到這個人比自己還要危險。

跟他談條件似乎如臨深淵一般,一步一步的,就好像踏在薄冰上,讓人絲毫不得安心。

“上尊大人可是比您過的要好上很多了,陰符大人忘了你現在的生活是誰給於你的了?”魔主這一份話主要是想引起夏染對清風的怨懟。

可是夏染卻只是灑脫笑了笑,隨後看他的眼神越發冷了,比他自己還要寒冷:“可是,即便是我們兩吵架,我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到我姐姐。”

魔主愣了愣,準備開口的時候夏染似乎想起來了一些什麼,然後開口道:“對了,不僅僅是我姐姐,倘若你敢動我身邊任何一個人,殺無赦。”

“殺無赦?”魔主不自覺地便重複了一下這一句話,隨後他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擾大人休息了,可是,這是我最後一次來見大人了。”

“嗯。”夏染覺得自己沒有過多的話與他說,便就只是淺略的回答了一個字。

嗯——

魔主這招欲擒故縱,似乎對夏染沒有絲毫的作用,唯一有的便是讓夏染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踏步而出的時候,聽見:“我不在,曦沫就拜託你照顧一下了,不要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或者傷害,如果你能完成的話,我們的交易或許可行。”

魔主身形忽然一踉蹌差點摔倒,這陰符和陽符一樣不按套路出牌,可是清風還有規律可循,可,夏染完全屬於不受控制的那一系列。

“好——”魔主依舊是那副寒冰一般的模樣。

羌曦沫就在這個時候,感覺自己脖子一麻,意識漸漸就消失了去。

再次醒來,夏染坐在羌曦沫旁邊擦拭著自己的劍,羌曦沫問道:“阿染,我聽見你們的對話了。”

“是麼?”夏染沒有抬頭,只是冷聲道。

“阿染,你不能和他同流合汙,你那麼在意你姐姐你會後悔的。”羌曦沫顧不得地上寒冷,沒有穿鞋便就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