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玉靠著牆看著天空,淡淡的撥出一口氣,今天夜裡還是有一些雲的,雖然不多,可雲捲雲舒之間,又有一抹斑駁的月光,好美!

這麼一場緊張下來,槿玉好不容易才鬆了一口氣,卻是感覺到略微有些寒意,抱緊了自己的雙臂,槿玉靠著牆漸漸坐了下來。

閉上眼睛,她忽然想起了門外還有一個人的禁制沒有解開,手輕輕一動,夙鈺身上的黑氣果然就全部消失了。

就在這個時候槿玉卻笑了。

清風抱著離君好片刻這才發現對方的呼吸還是存在的,她身上仙氣調動,直接竄入了離君身體。

身體裡面經脈大幅度受損,可是還好沒有傷及五臟六腑。

清風臉上“騰”地一下生氣了一抹紅意,她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被坑了。

將一些仙力輸入離君身體裡便就把他扔在了地上也沒有在關心過了。

果然……這就是騙女人的下場……

清風管也沒有管,直接就走了,槿玉看著她那小女兒家的模樣,不厚道的笑了笑,站起了身準備走的時候,夙鈺卻站到了她後面的那個拐彎處。

“槿玉……”

槿玉回過頭去,卻是看到他眼睛紅紅的,呃……看著清風他們剛剛才完,她可不想再來一遍,身上黑氣湧動就在那一瞬間,她騰空而起。

夙鈺道:“你不是要我告訴你關於她的事嗎?”

她?槿玉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好像剛剛進來的時候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她有些拋諸腦後了。

呃,說了半天還是自己想歪了,憑什麼誰都要喜歡你啊!槿玉嘴角略微尷尬的笑了笑:“哈哈,我只是找個好的地方,方便我們聊天嘛!”

如此牽強的理由夙鈺也不打算拆穿人家了,畢竟他可不想到最後不歡而散,諾,牆的那頭不是還有一個經典案例嗎?

“好,我們走吧!”說完就跟了上去,見夙鈺沒有拆穿自己,槿玉也在不經意間笑了起來,卻是略微尷尬的笑容。

天空翻起了魚肚白……

高臺上,兩個白衣男子站在那兒,一人飄然若仙,而另一人身上卻帶著凡塵的俗味。

君傾樺看著清風遠去的背影道:“殿下的運氣可謂真是不好呢!”

姜華嚴卻是滿不在意的溫柔一笑,可是有一句話叫做笑裡藏刀,這個人當真把這句話做到了淋漓盡致。

“呵呵,冥王大人,是你自己的能力不夠,還是本王的運氣太差還不一定呢!”姜華嚴談笑之間就好像在對自己很熟悉的人說話一般,“本王可是付了相應的價錢的。”

溫柔的模樣,讓人把他聯想不起來,他就好像三月拂過春水間的陌上公子一般。

白潔,不染一絲雜質,雖然在君傾樺的面前黯然的許多。

可是,君傾樺本來就是神,他的模樣中帶一些纖塵之氣,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

“哦!”君傾樺狹長的眸子漸漸的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殿下這意思是在說我能力不夠了?”

嘴角可怕的笑意不像是遇見清風的時候的溫柔,也不像是很普通的開懷大笑,而是略微有些陰沉的笑容:“可是殿下還能夠站在這裡已經是奇蹟了。”

“此話怎講?”姜華嚴似乎感覺他話裡有話,嘴角溫柔的笑意立馬就隱藏了下去。

君傾樺看著那一片混亂的地方道:“你可知道剛才那人是誰?”

姜華嚴自然是不知道的,君傾樺也是直接就回答了自己所說的話:“清風上尊,乃是天界最為尊貴的神,倘若她傷了分毫,你我都得被流放……”

姜華嚴現在似乎有一些慶幸剛才的事沒有成功,可是這樣一來他還要等好久,才能夠殺了他大哥,當今天國的太子……

“那好,可是你也莫忘了自己的承諾。”姜華嚴嘴角沒有了笑容,反而撇了撇嘴就走了。

君傾樺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凝固了下去,吹著淡淡的微風,他面色逐漸冷淡,現在這個樣子才是它應該有的樣子。

冷而讓人感覺到隨時都有一處殺意席捲而來,他冷冷的道:“凡人,無論再尊貴也是凡人。”

鄙夷的話語裡面再也沒有任何同盟的痕跡。

……

一處酒樓的雅間裡面,槿玉撐著頭,一副俏皮的模樣:“好啦,菜也上好了,你就說吧!”

“……”夙鈺手中緊緊的握著一個酒杯,酒杯中倒滿了酒,他道:“蓮溪啊!我是很久以前遇見她的,久到連我自己都忘記了,我究竟是為什麼遇見的她。”

槿玉拿起酒壺,猛地灌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