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宮女拉開簾子,平妃那張精緻的顏容出現在了冰兒的眼裡,這一張勝似天使的臉容,心卻是蛇蠍之心。

可是,宮裡面的人有誰不是這樣子?

為了一個皇帝便可以傷害多少人的性命?為了所謂的聖寵,便是親人或者以前要好的姐妹都可以拉下水的人,多不勝數。

平妃的眸子落在了跪伏在地上的冰兒身上:“可是,本宮帶無能之人一般都是殺了,正好我也缺了一些花肥。”

平妃嘴角的笑讓人感覺到陰森可怖,冰兒看著平妃道:“娘娘,看在我跟了您這麼多年的份上,饒了奴婢吧!奴婢知錯了。”

“知錯?”平妃緩緩的走過去,蓮步輕移之間卻腳底生蓮一般,冰兒手上全是冷汗,她似乎有了一種錯覺,好像下一刻就要被猛虎給吞噬一般。

平妃站在了冰兒的面前,彎下腰,用手劃過冰兒的臉,精緻的顏容上面忽然出現了一絲陰厲:“可是,本宮當年也是如此求母親的,但是,母親說啊!無能之人不配留在這個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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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冰兒看著平妃,忽然間對上了平妃的眼眸,那裡面的死寂便就讓冰兒知道了自己的結果。

平妃輕笑道:“可是,羌曦沫真的是一個很有勁的對手,她那樣子的顏容不為我所用,真是可惜了。”

說著,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一些,尖銳的指甲劃過冰兒的臉,臉上出現的一絲極淡的血痕。

冰兒忍著疼,如此一來,平妃還可能放過自己的家人,倘若自己在掙扎的話,或許禍及家人。

“嗯,冰兒,本宮可以放你這一次,不過本宮有一件事事要辦,辦得好,今日之事,一筆勾銷。”平妃眼中閃現著光芒。

冰兒瑟瑟發抖道:“不知娘娘有何吩咐?冰兒一定努力去辦成,不,冰兒必定會辦成的。”

這些人,相比氣自己來說差遠了,活著或者是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呢?活著是傀儡死了是死屍,都沒有自己的意識。

不都是一樣的嗎?

而且,死亡或許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也是一種奢侈。

“去把曦嬪帶來。”平妃很是平淡地說著,似乎她們兩個就不是勁敵,而是姐妹一般。

冰兒愣了愣,想要將曦嬪帶過來,雖然容易,可是,容易的事還能夠她來辦嗎?

“娘娘可還有其他的要求?”冰兒問道。

平妃掃視了一下跪在自己腳邊的人,然後放開自己的手,拿出懷中的手絹輕輕擦拭著。

“哼!本宮想要見她,卻又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懂?”平妃俯視著這個人。

賤骨頭就是賤骨頭,就願意跪在其他人的腳下聽令,也不願意為自己爭辯一下,冷笑一聲後轉過身去。

平妃看著那幾個宮女冷冷道:“在這裡所有的對話,若是傳出去一字半點……”

她先是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道,“我死之前,定然會拉你們墊背,哦不!還有你們的家人也難逃其辭。”

幾個宮女感覺到這絲殺意之後不約而同地跪下了,那一生白衣的似乎不是神仙,而是惡魔。

夜……

整個皇宮中燈火璀璨,特別是幾個主殿,相比之下,霜華宮顯得格外的單調。

只是隱約的照了幾個燈籠,羌曦沫坐在鏡子前,燈火映襯著她白皙而又略顯病態的面板。

“哎!”忽然間她不知不覺就發出了一身嘆息。

“不知道娘娘在哀嘆些什麼?”清風從窗外突然翻了進來,若是放在以前正大光明走進來就行了。

但是,如今,翻窗倒也還是一個好習慣,畢竟,這個地方雖然看守不嚴,但是還是會有人看到的。

且,清風已經不打算再用自己的法力了,到時候還要去見天道,天道若是因此不願意幫她的話,那豈不是虧大了?

羌曦沫看著清風的樣子,忽然笑道:“沒什麼,阿清還沒睡麼?”

“哦!”清風笑了笑,道,“忽然想起了一些事,睡不著,便過來碰碰運氣,小染不在可是睡不安穩?”

“嗯,有些。”羌曦沫毫不委婉的說道,羌曦沫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深的城府,在清風的面前就好像一團沙子,都不用清風,自己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