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這裡周圍都有一股很強大的怨念。

是什麼樣的仇念才會有這麼大的怨念?我看著君傾樺愣愣道:“你感覺到了嗎?”

“什麼?”他身上升起一股子我覺得很陌生的力量,他……現在的氣息變了……

我退開手上凝出一把黑色長劍,我問著他:“你到底是什麼?”

“桀桀,看上去,你似乎有什麼心事啊!不如,就讓我們來看看。”一道聲音迴盪在這片空間裡。

我周圍打量著,君傾樺也在這一刻化為虛無。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仙界的樣子,什麼都和往常一樣。

就在這個時刻我看見了一個黑袍少女站在那兒,凝望這仙界。

許夜辰手中緊緊握著一把長槍,而他身邊站著的是君傾樺,他也是牢牢握住手中的長劍。

而一旁是那個九尾妖狐。

身後站著的是平常基本上是一年淡然的仙君們,不過他們現在可是嚴陣以待。

然後夏染身邊的是阮萩。

“清兒呢?”君傾樺看著阮萩,眼底的冷意暗藏殺機,他只知道我隨阮萩走了。

可是卻不知我來了這兒。

我走到他的身邊,看著他,伸手卻是直接穿了過去,我這才發現我們都是不同的時空的。

阮萩笑了笑,看著他:“君傾樺,你傷她至深,還有臉問麼?”

“無須你管。”君傾樺依舊冰冷的聲音迴盪在這裡。

阮萩愣了愣,看著他,略有深意的笑容在臉上盪漾開來:“你可知道,為何她只說了後面那幾世?”

君傾樺有咬牙陰沉的聲音似乎壓蓋住了許多痛苦:“為何?”

即便只有兩個字,也好像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阮萩走近看著他,雙手背在身後:“第一世,她被別人欺負,受人謾罵,看到自己的孃親死在自己懷中,被人稱為災星,走到什麼地方都是一樣,她倒是沒有後面那樣無辜而死,而是……”

她勾起了我的回憶。

那是我最不想提起的一段過往。

那是寒俞國冬日,我生在一戶匠人的家中,在寒俞國身份最低微的便是那匠戶人家。

這些人的男子長大後就得繼承父親的職業,而女子只有……充當軍妓。

不過,我運氣好,沒有去,不好的地方便是保留了其他,失去了人性。

那是寒俞國最為寒冷的一年,大多的莊稼都死了,所有人都說這個時候出生的人都是掃把星,身份低微的就要拖出去祭祀。

可是父親和母親把我護了下來,而家中唯一的頂樑柱代替了我。

母親一人把我帶大,然後一切的禍事都是直至八年後的一個夏日發生的。

當地地主的無良少爺看上了我孃親,孃親寧死也不從,便就用刀劃開了自己的手腕。

我抱著孃親:“孃親,我帶你去看大夫,大夫一定會救你的。”

孃親摸著我的臉,笑著一如既往,她看著我:“小茹,你要……好好活著……孃親想要去見你爹爹了……”

我緊緊抱著她,可孃親卻是一遍一遍地同我說:“活下去,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我感覺到孃親逐漸流失的體溫,我緊緊擁著,想把我的體溫分給孃親一半,可是孃親的身體逐漸僵硬。

那一刻,我感覺到了什麼叫住,連半分活念都沒了。

我歇斯底里的喚著孃親,就怕我有一刻沒叫孃親她就會消失不見,可是到最後,我也沒能找回她。

突然外面響起一陣喜悅的樂曲,我知道那人來了,同時我也意識到孃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