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道就真的不適合神道嗎?

我躺在風神殿的正殿房頂看著沒有日月星辰的天空,阮萩在我身邊。

“對了,阿萩,你那日為什麼沒來?”我枕著手臂道。

阮萩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擰了下我:“那是老孃的一縷神識,老孃被逮到後你怎麼沒見來給老孃送壇酒呢?”

我訕訕的笑了笑,然後便是不做聲了,有時候想想君傾樺心中還是隱隱作痛。

不過這些人間情愛倒是真的……無所謂了。

阮萩忽然嘆了口氣“還在想那件事嗎?”

我嘴角有著一抹苦澀的笑意,人世浮生,不過百年來去,最後又有幾人真的能夠生生世世在一起?

“想嗎?早就不了,阿萩,你知道我為什麼沒選擇忘記嗎?”我側頭看向她。

阮萩皺了皺眉,她也不答,她一貫如此,在外人看來她絲毫沒有身為仙子的矜持,或許便只有我知道。

她想要逃避,逃避掉一切過去。

我從來不知道她發生過什麼,但是,我也從來沒有問過。

我坐起身來看著遠方“因為,我不想忘記我這劫歷的如何艱辛,所以,每一場劫我都不想忘。”

阮萩又是那副討打的嘴臉“我記得某人一開始還是打死都不去的態度啊!那個人是誰呢?”

好吧,我現在不止一次想要捏死她了。

我起身,血紅長袍洋洋灑灑飄零在風中,我伸了個懶腰側頭對還躺在那兒的阮萩道“他們應該到了,走吧!”

阮萩倒是對我揮揮手,道“這兒是風神殿,他們啊是來找你的,讓我先補個美容覺。”

我當時就淡淡的笑了,手一動一把冰藍精緻的長劍出現在我手中,我用劍指著她。

哪知這妮子越來越不要臉的,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學的。

“指著吧!反正,你又不會真正動手,好了,睡覺去了。”

我把劍收回負於身後依舊雲淡風輕的笑容“既然這樣,那我就把整個風神殿的酒給扔了。”

這是阿萩的一個軟肋——嗜酒如命。

果不其然,阮萩這一激靈就坐起來了,然後看著我,白袍一送,一道流光向我擊來。

她大吼一聲“清風,你要是敢動老孃的酒,我把你整個風神殿都拆了,你信不信?”

我用劍一擋那流光便偏了個方向。

阿萩啊阿萩,我如今真拿你沒轍了。

阿萩愣了愣,兀自笑了起來“阿清,你這是病,得治,你還是要去找北笙了。”

北笙?那個丫頭應該很恨我吧!

我嘆了口氣收了劍轉身便走,阿萩也或許也意識到了什麼,張了張口又被我瞪了回去。

我來到正殿,他們兩人早就到了,其中一素袍青衣的男子坐在椅子上端著茶淺淺酌著,玉面華冠,一張禍水臉不知禍害了多少仙子。

他,是散修第一人,君南,我最好的朋友。

他腳下匍匐著一直金黃色的獅子,不過是多了一對翅膀而已。

他可不是仙寵,他乃是神界第一神獸主,修華,平時也就我們這幾個朋友。

不過人家可是兇名在外的,我們這四人,額……那可是天庭知名度最高的……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