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憑藉著一手按摩的絕活,向羽連續蹲在來網速的機房裡“偷藝”,一串串的程式碼、一個個的程式映入他的眼簾,都在轉瞬之間,就從枯燥的資料化為了神經訊號,徹底存進了向羽的大腦裡。

回到自己的宿舍之後,向羽就拿出自己的膝上型電腦,運指如飛地設計計算機病毒和邏輯炸彈。最開始也是不得要領,設計出來的東西,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怪咖,漸漸地他設計出來的程式越來越成形,已經展露出了計算機病毒的雛形。

“向羽,你這半夜不睡覺的都忙活個什麼?”

畢昇被淘汰出局之後,向羽這個寢室裡就剩下了空飛班的老班長孫達和向羽兩人一個屋,半夜時分本來就顯得空蕩蕩的,向羽再半夜不睡覺,噼裡啪啦地往電腦裡輸入資料,更使得孫達更難以入眠。

“哦,沒事,半夜上網,查查資料。”

向羽倒是不能透露他正在研究網路戰,更不能說自己是在研發計算機病毒了,這是一個比電子戰還要容易讓人忽略的領域。跟孫達說也說不明白。

“哎——?向羽,你別忙活了,咱哥倆聊聊天,自從上次跳傘訓練之後,咱倆已經好久沒有溝通溝通了。”

孫達對向羽搭訕道。

“這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平時你沒啥事吧,他不和你說話,你忙活的時候,他非要跟你扯幾句。”

向羽在心裡原本對於聊天是拒絕的,但是又不能不給老班長點面子,想了想之後,還是放下了手裡設計計算機病毒的大計,伸了一個懶腰與孫達開聊。

“你說,這畢昇在的時候,我還沒覺得怎麼樣,可他這麼一走啊!我的心裡竟然也空落落的。”

孫達表達自己的心聲。

“得,敢情這位是後反勁型的,早有這份心情,您在畢昇走的時候去送一送啊,現在怎麼又在這裡惋惜上了?”

向羽在心裡對於孫達的感慨不以為然。

但又不得不應道。

“是啊!本來兄弟一場,好不容易歷經磨難才考到了這北華大學空飛班,還以為能夠在畢業之後,都能夠叱吒祖國的藍天,天南海北到處都是同班的戰友呢,沒有想到這還沒畢業呢,就先淘汰了一個,殲擊機飛行員這條路不好走啊!”

向羽很少吐槽,但在這夜深人靜話趕話之時,也不禁發出了一聲浩嘆。

“你的單飛早就過關了吧?!”

“現在在訓練什麼科目呢?”這段時間以來,向羽的飛行學習和訓練可以說是一路突飛猛進,把身邊的同學給甩的太遠,說實話孫達到底練到什麼程度,他還真的不是十分清楚。

“單飛是過關了,不過,至今為止,鍬鎬不動啊!”孫達感慨道。

“什麼意思呀!?”

“什麼鍬鎬不動?”

“我這個學開殲擊機的學員,連一槍一炮都沒有打過,更別說像你一樣發射導彈了、摧毀敵營了。說真的,向羽,你剛來的時候,不少咱們同班同學覺得你是從東北小城市來的,說話還帶點東北口音,對你還不太服氣,現在再沒有人這麼議論你了,因為你超過我們太多了。”

向羽也沒有想到孫達會在這深更半夜的說出這些類似“知心老大哥”一樣的話,也更加沒有料到,原來這幫同學也曾經在背後偷偷地嘲笑自己的出生地和地方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