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就是飛魚戰鬥機的飛行員丁小魚,也就是我在落鷹湖擊落的獵鷹。”

“我認為,此次空戰應該判定為我方獲勝,因為,我方已達到了擊落獵鷹之作戰目的。”

一個戎裝女子站立起來,侃侃而談地發言。

她的口音屬於綿軟的蘇浙口音,讓人乍一聽,覺得她好似一個軟妹子。

但其實,她的做法卻一點都不軟,而是相當硬朗地直戳對手的軟肋。

向羽也快速乜斜了她一眼,在向羽接觸過的所有美女當中,丁小魚是完完全全陌生的一個型別。

孔雀和燕子雖然一個美豔、一個可愛,但都屬於東北姑娘,而央仙兒是氣質冷豔出塵,是標準的北京大妞。

這個丁小魚則完全是一個看起來氣質溫婉的江南姑娘,不但長的相當精緻,丹鳳眼裡透著幾分嫵媚和俏麗,面板就像是白瓷一樣細嫩,連說話都慢條斯理。假設不是在戰場上相見的話,絕對想不到她就是曾經“暗算”獵鷹的殺手,還以為她就是某個酒店前臺的漂亮小妹。

“紅方,你對此有什麼意見?”

“丁小魚是吧?”

“身為上次空戰藍方的唯一倖存者,你確實是有發言的權利。不過,有一點必須要糾正你一下,獵鷹戰鬥機只是被擊中,而不是被擊落。在飛魚戰機擊中了獵鷹之後,我又駕駛獵鷹戰鬥機飛回了始發機場。”

“咱倆之間,談不上誰擊落了誰。”

“頂多算是一個互碰。”

“互碰!?”

當向羽這個詞甩出來的時候,所有在場的空戰專家們都徹底無語了。

你要是說他說的不對吧,人家說的也沒毛病,確實就是“互碰”了一下,人家獵鷹戰機也的確是返航了。

你要是說他說的對吧,在評估空戰效果的時候,用“互碰”做結論,簡直是聞所未聞。

隨即,大家都忍不住又是一片竊竊私議。

“我深深為紅方代表的無知感到遺憾,你以為空戰是交通肇事?而奇襲是交通事故嗎?還互碰?按照你這個邏輯,假如我們駕駛的不是屬於國家的戰機,而是私人飛機的話?難道我們還要走保險?找保險公司了?”

丁小魚的語速不高,但是字字犀利。

“不服是嗎?”

“飛魚戰機目前已經不能使用了吧?”

向羽也是直接懟了回去,雖然獵鷹y型攻擊機的機腹並沒有使用軍中材料專家皮相交找到的特硬材料做防護,但是也是經過向羽的全面改裝,加裝了特輕裝甲,防撞能力是很強的。

向羽從自己在獵鷹上駕駛,被飛魚撞擊的感覺當中,就已經感知到那架飛魚戰機保準是被撞殘了。

能夠成功潛入水底逃逸就算不錯了,要不是向羽當時確實是事先決定返航,他一定會想招擊落飛魚戰機,再把這個丁小魚也殲滅。

“這——!”

丁小魚抿住下嘴唇,但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向羽的這個判斷倒是一點也沒有錯,她駕馭飛魚戰機擊中了獵鷹之後,就再次沉入水下,然後,就再也沒有升起來。

確實如向羽所說的那樣,飛魚戰機的機頭和感測器都被獵鷹給嗑壞,變形之後,沉入落鷹湖湖底就趴窩了,經過好一番繁瑣的打撈才撈出來。

“既然雙方現在各執一詞,我建議我們先停止討論一段時間,等待我們幾位的仲裁的評審意見。”

央總師一見此情此景,雙方辯論的是不相伯仲,火藥味很濃。就決定先“休庭”一下。

向羽一言不發地出了x旅的戰訓室,走到了室外的一處綠蔭之下,簡單在頭腦裡回顧了一下剛才的交鋒,對於自己的“陣亡者無權發言論”和“互碰”論,都感覺較為滿意。

總之,無論是在邏輯上,還是在場面上,都沒有給對手留下一點點可乘之機。

“向羽!”

一個綿軟輕柔、但又帶點刺的女聲傳來。

“丁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