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我真的有些可笑了。”

向羽忽然就覺得自己雙頰緋紅了,像是東北被燒熱的火牆一樣發起燒來。

王炸是誰?

那是神格已穩的人物,妥妥的戰神左座,也就是國產戰神轟炸機轟6k的機長。

反觀自己呢?

儘管奮鬥了這麼久,卻是一個連空軍軍籍都沒有獲得,能否留在北華大學航空班都存疑的人物,還有什麼可驕傲的呢?還有什麼可得瑟的呢?還有什麼可懈怠的呢?這就是《易經》裡所說的“亢龍有悔”吧!向羽甚至都有些羞愧起來。

“導員,以前很多時候,是我向羽年少無知了,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你見諒,並且多多指點我。”

這可能是向羽自從殺鷹改眼以來,說的最“軟”的一句話了,不過,此刻卻是由衷發自他的內心。

“哈哈!你向羽是不是又要耍什麼詐?”

“跟我這麼嘮嗑,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沒有想到向羽這一口氣放軟,把王炸給逗樂了。

但在爽朗一笑之後,他還是對著向羽伸出了右手:“歡迎你來到北華大學空飛班,我也準備在空軍飛行員的隊伍裡等待著你!”

向羽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與王炸握了一下。

這個鏡頭永遠定格在二人的記憶中,也定格在北華大學的校園內,多年之後,向羽才意識到,這是最強殲擊機飛行員和最強轟炸機飛行員之間的巔峰之握。

“知道我為什麼立志要飛轟炸機嗎?”

“因為祖國需要!大國空軍既需要戰略轟炸機,也需要戰略轟炸機的飛行員!”

“一旦有作戰任務,我就駕駛戰神轟炸機飛到任務區,轟!瞬間解決!是不是很給力?”

“你的性格我也是有所瞭解的,自信、堅韌、霸道,這都很好,很適合飛殲擊機,空軍既需要效能更加強大的殲擊機,也需要素質更高的飛行員,我這不是給你上思想政治課,我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你個人再強,也得要給自己定好位,比如說,你想要飛殲20,好,那麼就先從疊降落傘開始吧!”

“疊降落傘!?”

向羽也是聽得直翻白眼。

“對啊,從最基礎的訓練開始,沒有人是最初就能飛上最好的戰機的,你必須要證明你自己可以。要是做傘降訓練的話,第一步就是在地面疊降落傘,所有的偉大都起於瑣屑。”

雖然王炸的話都比較平實,但其實他還真是一個做思想工作的高手,向羽也是聽的頻頻點頭。

“其實春城的航空航天大學也是訓練飛行員的好地方,但之所以叫你直接到北華大學來,也許,央總師有他自己的考慮。”

“是嗎?”

“那他是怎麼考慮的?”

向羽還真的是挺好奇。

“他怎麼考慮,我怎麼知道。”

“不過,唯一可以提供給你的情報就是央總師有時就住在我們北華園的專家樓,他早上起來,會到未飛湖邊健身,要是有緣的話,你或許可以見到他。”

“好了,現在也不早了,你和其他兩個學員都好好回去睡覺。”

“你們體檢雖然過了,但也不代表就算正式入學了,還必須要經過高考,才能被北華大學空飛班錄取。”

“規則和程式面前人人平等,即便你再是天才,也得一關一關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