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著聲音向公園的甬道深處望去,只見一個面相兇狠,身材粗壯的中年男人正在亡命狂奔,一隻手裡拎著一個剛搶來的女包,另一隻手裡提著一把明晃晃的砍山刀向這邊跑來。

在他身後有一個身材豐腴,顏值卻很端莊的白裙長髮年青女子在後面追喊,顯然是手裡的包被搶了。

但她追不上那個強盜,手中提著高跟鞋癱坐在甬道上。看上去似乎是跑岔氣了。

“李校醫!”

原來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鶴城一中的校醫李楠,據說她的丈夫是現役軍人,但其他詳細情況學生們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刀疤臉也真是囂張,就連軍嫂的包都敢搶。

“老大,我們要、要不要上!?”

眼看那個搶包的刀疤臉往這邊跑過來,一直沒有說話的烏鴉結巴地向老大安純請示道。

“上!”

“上個屁!”

“沒看見他手裡有刀嗎!?要是砍壞了我們怎麼辦!?”

安純面露駭色,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孔雀,幫我看著燕子。”

這時向羽沉靜地發聲。

“嗯。”

孔雀平素一直是一個高傲的班花,從不聽任何男生的差遣。但在今天卻表現的非常配合,一把將燕子攬在懷裡。而燕子也出奇的乖巧,只是緊緊地抱著那個大號藍胖子,眼睛瞪得溜圓地看著向羽。

向羽順手抄起了身邊長凳旁的一把園林工人掃地的大笤帚,一個箭步嗖地一下,封住了那個刀疤劫匪的去路。

那刀疤劫匪也是窮兇極惡,看到來者不過是一個少年。也沒把向羽當回事兒,揚起手中的砍山刀指著向羽說道:“小b崽子快讓路!”

“要不,今天爺就劈了你!”

“讓路!?你得問我手中的笤帚答不答應?”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向羽雖然勇敢,但卻絕對不莽撞,雖然手中只是一個笤帚,但要比那劫匪的砍山刀要長,自己在兵器上並不吃虧。

“公園裡面揮笤帚,裝你麻痺掃地僧!”

“去死吧!”

那劫匪此時也是紅了眼。這公園裡人多眼雜,呆越久對於自己越不利、還是快點衝出一條血路為好。

他猶如一頭髮作了非洲瘟的瘋豬一樣,對著向羽就猛衝過來,一邊跑一邊揮刀猛力地前劈下砍,真的想要一刀就將向羽給砍倒。

他的動作自己感覺已經快到極限了,但在向羽的眼中卻是慢動作。而且還是破綻百出的慢動作。

向羽發現,自己在看人做動作的時候,就像是在看卡通片一幀一幀圖片分解一樣緩慢。這裡面的原理估計是鷹眼有捕捉動作的獨特機制,在萬米高空之上,老鷹都能夠看到石縫裡一隻地鼠的運動軌跡。

在如此近的距離裡,能夠把那劫匪的動作給分解,也不算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

“嗚——!啪!”

向羽的大笤帚看準破綻後發先至,狠狠地抽到了那刀疤臉的臉上,立馬就把那張醜臉抽的都是血凜子!這些血凜子與刀疤臉上原有的刀疤一搭配,更顯得這劫匪窮兇極惡。

刀疤臉只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劇痛,眼珠子差點沒被抽出來,他的臉龐也霎時間就腫了一大塊,但他卻並沒有放下手中的刀,也沒有放下搶來的包。

“小崽子!”

“趕快滾蛋!”

“再擋我道我就剁了你!”

儘管這歹徒半張臉都紅腫起來,但在說話的氣勢上卻未有絲毫收斂,一看就是在號裡呆過的狠角色。

只是這腫著半拉臉嚇唬人,看上去未免有些滑稽。

向羽的雙瞳泛起兩道冷芒,看的在周圍觀戰的孔雀、安純、山雞、烏鴉等人都觸目驚心。

“那是!?”

“殺氣!?”